,他還是不會用你的。”阿珠只知道對方姓蔣,根本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來頭和背景。
“阿珠姨,謝謝你,我們家大大小小的事都麻煩你了。”邰名秀對著阿珠深深鞠了個躬。
“哎呀!別這麼說。”阿珠這會兒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名秀,爸對不起你。”老邰含在眼眶的淚終於掉了下來。“如果爸有辦法一點,你就不用?……”
“爸!”邰名秀阻止爸爸繼續說下去。“你別怪自己啦!是我自己願意的,你看我長得這麼強壯,我本來就是想找看護的工作,現在有這個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呀!”
“名秀?……”阿好也開口想說什麼,卻也被邰名秀給打斷。
“媽,我一定會賺很多錢很多錢回家,到時我們可以買一間公寓,也可以栽培名群唸到碩士。”
老邰也無法再說什麼,眼前家裡的困境,似乎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邰名秀紮起的馬尾在空中晃呀晃的,唇角有著堅定的微笑,她的腦子裡浮現出未來美好的風情。
關於這個家,她一定有辦法起死回生的。
蔣家的別墅位於陽明山上。
邰名秀在阿珠的安排下,在臺北車站坐上蔣家司機老陳的車子,然後車子一路駛上仰德大道,進入別墅的車庫裡。
別墅的四周有著翠綠的丘陵地,站在庭院上,還可以看見山下的萬家燈火。
邰名秀就像是劉佬佬逛大觀園般,她那遺傳自媽媽的大眼睛幾乎忘了要眨動,這裡的一切可不是她這種領低收入戶貧民階級的人可以幻想得到的。
從車庫出來,經過了佔地寬廣的庭院,庭院的左邊有著游泳池,游泳池邊還有個小型的籃球場。
庭院的右邊種植著高大的大王椰子樹和一整片不知名的美麗花朵。整個庭院以半人高的鐵欄杆圍起界線,往下就是綿延的山勢。
庭院的正前方是三層樓高的建築物,進入厚實的鋼鐵大門是蔣家的大廳。
邰名秀連穿著室內脫鞋踩在拋光石英磚上,都怕因為動作太大而碰碎了那些骨董花瓶或是擺在櫃上的琉璃藝術作品。
“你就是名秀嗎?”站在大門邊等她的是管家陳媽,也就是司機老陳的太太。
“是的,我是。”邰名秀只能按下好奇心,展露出笑臉。
“我是陳媽,總裁已經在書房裡等你了。”陳媽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她說著就往那座迴旋大樓梯下方的房間走過去。
邰名秀只好趕緊跟上,這比她去大醫院考試還要讓她緊張,她只能深深呼吸,調勻胸口的壓力,一路跟著陳媽來到書房。
書房裡有兩面一整牆的書櫃,還有一面落地玻璃窗,而原木大書桌的後頭端坐著一箇中年男人。
“你就是邰名秀?”中年男人是蔣升,他是別墅裡的男主人,也是升揚國際集團的總裁。
“我是,您好。”邰名秀恭謹的遞上預先準備好的履歷資料。
蔣升雖然穿著居家的休閒服,可是其威儀的模樣,還是讓年紀小小的邰名秀覺得有些害怕。
蔣升先把邰名秀的履歷看完,才抬起頭盯著她看,最後點了點頭。“陳媽都把條件告訴你了嗎?”
“都說了。”邰名秀戰戰兢兢的回答。
“那你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嗎?”蔣升再問,臉上沒什麼表情。
邰名秀點頭。“照顧躺在病床上的先生,當先生的特別護士,還有就是嫁給先生,替先生沖喜。”邰名秀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停止了,這輩子她還沒有這麼緊張過。
“你長得夠高,體格看起來也不錯,還是護校畢業的,照顧先生應該沒問題,只是有一點我必須要讓你明白。”蔣升拿下老花眼鏡,那股專注迸發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