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任意取用;接著翟讓和李密又拿下了一次洛口倉,再次開倉放糧,讓幾十萬百姓任意取拿糧食;再然後王世充又狠狠糟蹋了一把洛口倉,憑藉洛口倉的殘餘存糧養活了他的主力軍隊將近兩年——但就算如此,後世的考古隊在洛口倉的遺址裡,又發現了超過五十萬斤已經炭化了的小米!洛口倉的屯糧數量之恐怖,由此可見一斑,對大隋朝廷的重要程度,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樊子蓋當然不會答應鄭儼和裴爽等紈絝子弟的要求——也不敢答應,屈突通、宇文述和來護兒等大隋猛人也沒有一個敢於替隋煬帝做這個主,同時為了保險起見,不給鄭儼等權貴子弟發瘋燒糧的時間和機會,隋軍各路主力不得不立即移師洛口倉,浪費本就無比寶貴的時間來奪回洛口倉,收拾躲在倉城裡的叛軍殘部。
還好,洛口倉的距離不算太遠,從虎牢關和金墉城出兵都是一個白天時間就可以抵達,同時長達二十里的倉城城牆也給了隋軍足夠的突破空間,三路隋軍從出發到戰鬥結束,只用了一天多點的時間,就輕鬆攻破了洛口倉,全殲了倉城裡的叛軍隊伍,也生擒活捉了揚言燒燬糧倉實際上卻沒有任何實質動作的鄭儼和裴爽等權貴子弟,徹底蕩清了洛陽周邊的叛軍殘餘。
大隋軍旗在巨大的倉城中飄蕩,來回奔走的大隋將士在倉城中逐窖逐窖的搜拿捕殺叛軍殘兵,戰事還沒有徹底結束,隋軍三大主帥屈突通、宇文述和來護兒就已經齊聚在了剛剛奪回來的關城官廳中,一起審問剛剛抓獲來的鄭儼、周仲和韓世諤等紈絝子弟。
見面的結果,當然是鄭儼、周仲和韓世諤等紈絝子弟馬上就雙膝跪地,一邊拼命磕頭,一邊痛哭流涕的哀求幾個叔叔伯伯饒自己一條小命,對此,家族中沒出什麼敗類的屈突通和宇文述倒是事不關己,輕鬆自如,來護兒卻是鐵青著臉大喝問道:“來淵那個小畜生在那裡?你們誰知道!”
“小侄知道,小侄知道!”裴爽趕緊磕頭,大哭著說道:“稟來伯父,來淵兄弟他隨楊逆主力去了關中,來伯父,小侄這也算是檢舉揭發有功吧?到了皇帝面前,伯父你可一定要為小侄求一個情,小侄是糊塗,小侄是一時糊塗,這才上楊逆反賊的賊船啊!”
來護兒當然不會理會裴爽的哭泣哀求,只是重重一拳錘在了桌子上,黑著臉咆哮道:“小畜生!等老子抓到了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不親手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到皇帝駕前請罪,老子就對不起皇帝,對不起大隋朝廷!”
屈突通、宇文述二人與來護兒都沒什麼大的仇怨,在這種事上對來護兒自然也沒有什麼落井下石的心思,便一起勸道:“榮國公,不必這麼氣惱,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值得,這次楊逆叛亂,被楊逆裹挾的官宦子弟有好幾十人,令郎只是其中之一,既不是主犯也沒有太大惡行,皇帝陛下聖明燭照,必然不會牽連到你,對令郎說不定也會法外開恩,罪減一等。”
“是啊,當今皇帝英明睿智,明鑑萬里,從不牽連無辜,榮國公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站著在宇文述身後的副手兼好友衛尉少卿雲定興也開口安慰,還指著鄭儼說道:“比方說鄭儼這個逆賊吧,他的父親大理寺正卿鄭嚴果就沒受到他的牽連,收到這個鄭儼逆賊也從叛反逆後,聖明燭照的皇帝陛下不僅沒有追究鄭寺卿的牽連之責,還拒絕了鄭寺卿的主動請辭,把鄭寺卿繼續留在行營聽用,天子聖明至此,榮國公還有什麼可以憂慮?”
法不責眾,這次跟隨楊玄感叛亂的權貴子弟足足有四十多人,連隋煬帝面前的大紅人裴矩都被牽連,來護兒在內心深處當然不是太過擔心會被倒黴兒子坑爹,但場面上的話來護兒怎麼都得說的,又是重重一拍桌子後,來護兒又喝道:“皇帝陛下越是聖明仁慈,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就越是要勤慎侍君,這次老夫不僅要上表請罪,還要上表請求陛下把這些逆賊全部趕盡殺絕,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