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父饒命!伯父饒命啊!小侄只是一時糊塗,只是一時糊塗啊!”幾個紈絝子弟頓時慘叫號哭得更加大聲了,殺豬一樣悲痛悽苦的表情,簡直就是連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心軟,可惜在場的幾位卻是心腸比鐵更冷更硬的角色,對此完全就是視若無睹。
哭喊間,大廳門外急匆匆進來了數人,為首一人四十多歲中等個頭,卻是陳應良拐了十七八個彎的遠房叔父裴弘策,然後不等裴弘策和大隋三大猛人說話,被五花大綁得象個粽子一樣的裴爽已經掙扎著膝行去給裴弘策磕頭,嚎啕大哭道:“叔父,小侄知道錯了,叔父你救救小侄,你救救小侄,小侄可是你的……。”
“滾一邊去!”裴弘策毫不客氣的一腳踢翻了不孝族侄,向宇文述等人拱手說道:“三位將軍,樊留守派下官來通知你們,剛收到的訊息,兩天前的上午,衛玄衛留守率領的大興軍隊,再次在澠池戰場上被楊逆叛賊主力擊敗,我東都洛陽派去給衛留守的援軍也被擊敗,被迫退往了弘農方向,大興左武衛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少許軍隊撤回了澠池城內堅守。”
儘管都對衛玄攔住楊玄感主力不抱任何希望,但真正得知了這一訊息後,來護兒、宇文述和屈突通三將還是臉色都陰沉了下來,當下由最得隋煬帝寵信的宇文述開口說道:“怎麼會敗得這麼快?連一天時間都沒有守住?現在衛留守的情況如何了,楊逆叛賊的主力動向又如何?”
“衛留守固執己見,堅持要與楊逆叛賊正面決戰,結果就被人多勢眾的叛賊主力輕鬆擊敗了。”
裴弘策再次一腳踢開又來自己面前磕頭求饒的族侄裴爽,這才苦笑答道:“撤回澠池城內的通議大夫斛斯萬善報,衛留守應該是被我們東都右武衛的劉長恭隊伍保護著撤往了弘農,具體情況尚未確認,只知道楊玄感逆賊親自率領了大批主力隊伍發起追擊,斛斯萬善和龐玉他們因為叛賊後軍還在澠池戰場,道路不通,直到昨天清晨才派出快馬向東都告警,所以我們也是昨天晚上的深夜,才收到衛留守再次慘敗的訊息。”
宇文述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稍一盤算後,宇文述轉向來護兒和屈突通說道:“二位將軍,軍情如火,我認為我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應該留下少量軍隊打掃戰場即可,立即集結左右翊衛和右武侯的軍隊,今天之內務必要撤回洛陽,休息一夜,明日立即西進追擊楊逆主力,二位將軍以為如何?”
“宇文將軍所言極是,應當如此。”來護兒和屈突通一起點頭答道。
屈突通和來護兒都沒什麼意見,宇文述也就立即頒佈命令,決定只留兩千左翊衛步兵打掃洛口倉戰場,其他軍隊立即集結準備出發,三支軍隊的傳令兵一起抱拳唱諾,立即飛奔了出去傳令。
乘著軍隊集結還需要點時間,裴弘策終於把目光把轉到了被隋軍俘虜的幾名大隋權貴子弟中的敗類身上,然後停留在了都已經快四十歲的韓世諤身上,張口想要問,心裡卻立即警告自己,“冷靜點,來護兒和宇文述都在這裡,直接開口,稍有不慎就會弄巧成拙,反過來節外生枝。”
再稍一盤算後,裴弘策乾脆來了一個旁敲側擊,又轉向了宇文述和來護兒等人拱手說道:“三位將軍也不必太過憂慮,實不相瞞,下官贊治府的記室陳應良已然率領報**提前趕往了弘農駐紮,有陳應良那小子在,料想楊逆叛賊沒有那麼容易就殺進關中。”
“黎國公此言何意?”沒聽說過陳應良名字的宇文述和來護兒都有些好奇。
“陳應良?報****?”最早回援到洛陽戰場的屈突通倒有些印象,開口問道:“黎國公,報****應該就是叛賊隊伍中傳得頗神的白袍兵吧?還有那個陳應良,應該也是叛賊隊伍中傳說的小陳慶之吧?聽說這小子曾經帶著只有幾百人的報**,於數萬叛賊軍中突襲楊逆屯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