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非常狡猾而狠毒的傢伙。
接下來的日子,馬寬一面忙著寫事故報告,一面催促技術科抓緊破解那盤未燒完的錄影帶,終於,技術科在連續幾個晝夜的努力下,挽救了其中三分之一的內容。馬寬找來了谷丁父女和於鵬,大家湊在一個秘密的地點,用投影儀播放那盤轉錄過來的錄影帶殘存內容。
片子是從中間開始的,黑白片,磨損得也比較厲害,裡面出現了一些日本軍人,行進在山林中,好一陣都是枯燥的行軍,幾分鐘後,前面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山洞。鏡頭跟進,在燈光的照射下,山洞裡似乎佈滿了巖畫,再向裡面,洞子開闊起來,中央似乎建起了一個祭壇,有穿軍裝的,穿西服的,穿一些稀奇古怪衣服像做法事的人跑來跑去,突然,一個不起眼的白牌子晃過,馬寬立即喊停,然後倒回去,捕捉那個牌子。看清了,上面寫的是“滿映株式會社”。馬寬看看谷丁,谷丁解釋道理:“滿映株式會社,是日本人侵佔東北之後成立的一個電影廠,專門拍攝鼓吹大東亞共榮圈、宣揚日軍武力和一些反動內容的影片,他的社長叫幹粕正彥,當年據說對中國員工非常和善。但他名義上是株式會社的頭頭,實際上是日本東北特務機關的一個重要人物,和關東軍司令部、日本陸軍部還有黑龍會都來往密切,為日本侵華提供了大量的情報,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馬寬嗯了一聲,點點頭繼續放片子。
片中對巖畫掃描了一番,但因為是黑白片,又不是很清晰,所以看不清楚巖畫的內容。此時似乎準備停當,剛才亂跑的人都規規矩矩站在一邊,鏡頭照處,外面的日本兵忽然推進來好幾十箇中國老百姓打扮的人,一排排強行按在祭壇前面,祭壇前面一個穿著怪異的人高高舉起雙手,用力一揮,那些日本兵揮舞戰刀砍瓜切菜般,不一會兒就砍掉了所有中國人的腦袋。“阿!”谷小影一捂眼睛,縮在於鵬懷裡,大家紛紛皺眉,怒視著這一幕慘劇。此時日本兵將無頭屍體拖開,把頭按照一定次序擺放在祭壇周圍,怪異服飾的人接過一個木匣,從中拿出一個物件來。
所有人都叫了起來,那是月驤!只見那人把月驤安放在祭壇一角,眾人退開,他則作了一個奇怪的手形,在祭壇前怪異地扭動起來,嘴裡還叨唸著什麼,慢慢的,祭壇上空出現了一絲淡淡的光亮,然後延伸成一條弧線,縹緲不定,鏡頭剛要做特寫,片子斷了。
馬寬又把片子倒回去重放,連續幾遍。最後開啟燈,大家坐在一起討論。谷丁繼續介紹道:“滿映株式會社斷斷續續工作了十幾年,日本投降時被國民黨控制,然後在解放戰爭中被我東北民主聯軍接收,當年就拍出了大量反映東北戰場的紀錄片。”馬寬問:“這個幹粕正彥在日本垮臺的時候去哪了?”谷丁道:“幹粕正彥在日本天皇宣佈投降後的第二天遣散了職工,然後服毒自禁,手下匆匆將其埋葬。當時蘇聯紅軍進城專門尋找過,卻發現他的墳是個空巢,裡面埋的不過是他的被褥,之後這個人就不知所終了。”馬寬一點頭。谷丁又道:“看樣子他們是想按照中國上古時代的方式來用月驤做法事,可是隻有一塊,估計不會成功。”馬寬道:“這傢伙為什麼要看這片子,難道……”
“他們也想做法事?”大家異口同聲道。
驀地,於鵬腦袋裡轉出一個人來,就是於百泉老人介紹過的那個彥正。當即就和馬寬說了,大家把所有的線索攤在一起,'奇‘書‘網‘整。理提。供'竟從中挖出了一個重大的嫌疑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彥正。這個人出現在46年的下角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