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隻手,給她轉來一隻鳳凰,十三歲的自己是多麼的歡喜。
周寶璐一把抓住那隻手,翻身起來跪在炕上,緊緊抱住蕭弘澄的脖子,把臉埋進去。
蕭弘澄先是愣了一下,覺得周寶璐抱的很緊,熱情的叫人不可思議,他就笑道:“你這樣想我我很喜歡,可是你可以稍微松一點嗎?我都要出不了氣了。”
然後他就感覺到了周寶璐壓在他脖子邊上的眼睛那邊沁出了溼意,暖暖的,可是不容忽略。
一向如陽光般燦爛明媚的小鹿,就連哭也應該是哇哇大哭的小鹿,居然一聲不吭的抱著他默默的哭起來,蕭弘澄嚇了一大跳,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蕭弘澄的大手就摟住她的腰,握住了想要拉開來瞧瞧,嘴裡連聲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誰給你氣受了?快告訴我我幫你弄死他!”
周寶璐依然抱的死緊,就是哭就是不放。
蕭弘澄摸她的背,嘆著氣說:“快告訴到底怎麼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叫我找出是誰來,一準兒弄死他!”
周寶璐就噗的笑了,錘一下他的肩,撒嬌道:“討厭,人家都還沒哭完。”
蕭弘澄摟著她坐下來,像哄小孩子似的抱著搖一搖:“回頭再哭,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麼了,好好兒的怎麼哭成這樣,嚇我一跳。”
周寶璐還真不是那種有事往心裡藏的性子,叫蕭弘澄搖的發暈,噼裡啪啦就把話說出來了,當然,她覺著自己一半兒是心裡累的慌,還有一半兒是心疼蕭弘澄。
可是就算是周寶璐這種疏朗的性子,這一半兒還是說不出來,倒是蕭弘澄頗為善解人意,心裡頭早明白了大半。
以前呢,自己是個活靶子,捱了無數暗箭,如今娶了媳婦,媳婦年紀小,雖說出身公主府,可偏又沒落了,親爹又不是個有本事的人,連襲爵都得使勁才行,孃家沒勢力,這靶子就更好打些,所以娶了媳婦這三個月,大部分的暗箭倒是衝著周寶璐來的。
她小小年紀,雖說聰慧,到底承受力差些,還要分一半心來心疼蕭弘澄,所以才有今日崩潰的哭出來。
蕭弘澄憐惜的摸她的肩,只是……原該是單薄的肩膀承受了不該有的壓力,可是周寶璐的肩膀圓潤有肉。
好吧,其實周寶璐一直都有點圓乎乎的,摸著很有肉,軟軟香香的,叫人恨不得把她整個抱進懷裡。
打住!蕭弘澄在心裡頭唾棄自己,這是什麼時候?媳婦還在哭呢,就在想這樣禽獸的事了,蕭弘澄連忙正一正臉色,說:“我知道你委屈,好好兒的,就有髒水往你身上潑,你以前沒遇到過吧?”
周寶璐點點頭,大眼睛有點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以前我想過些,可是這會子真遇到了,才覺得特別不舒服。”
蕭弘澄摸她的臉,摟她在懷裡,輕聲說:“其實父皇待咱們是好的,你也別灰心,雖說你慮的那些也是有的,可也不是完全無從破解,要說這儲位,盯著的就那些人,三弟是個好的,有他帶著四弟,也是無憂,剩下的,無非就是五弟六弟七弟罷了,咱們也算是有的放矢。”
周寶璐嘟嘴:“就算知道是誰幹的,又能怎麼樣呢?就說前兒,在外頭說我不給外祖母臉面,眼睛裡沒人,咱們也知道是誰,也給了警告,可這會子又如何?總是以有心算無心,咱們也不能次次都防備到不是?說不準,什麼時候著了道也不知道呢!”
蕭弘澄笑道:“你說的很是,既然涓涓細流找不到流入的途徑,那咱們把水源斬斷不就行了?任她機巧無數,放出無數繩索打了個複雜的結,既然咱們解不開,就用刀斬開。她喜歡用小流言壞人名聲這種招數,咱們索性送她一個大流言!如何?”
蕭弘澄笑道:“也叫人知道,我這個皇太子可不是靠著運氣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