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怎麼總能縮手縮腳,被動挨打呢,回回都是別人的刀來了,只能拿棍子格擋,叫人憋悶。
周寶璐眼睛還紅紅的,卻已經發亮了:“快說!”
天子一怒,流血漂櫓,那皇太子之怒呢?
蕭弘澄笑道:“這件事,我們已經策劃良久,遠在你進宮之前。只是時機一直不好,最要緊的是,外頭倒好說,只是後宮缺一個主事的人,這件事太複雜,交給吳側妃,只怕辦不好。”
“嗯嗯。”周寶璐連忙點頭:“我來我來,我知道,教她怎麼做,叫她去出頭兒,她做的還是不錯的,叫她策劃時機,就差些兒了。”
蕭弘澄笑,周寶璐這三個月也沒閒著,收服吳側妃做的十分漂亮,而將禧妃放到貴妃身邊的釘子收為己用那一役更叫人擊節讚歎,那手段直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偏又顯出一種叫人眼花繚亂的乾淨利落。
就是東宮幕僚,在研究了小鹿的這兩次手段之後,也頗為讚賞,認為有些招數可移用到前朝,可作離間之用。並提出,後宮肅清,又有人手可用,剛好可以實施這一次的全套計劃。
這會兒,機會剛好,既能安撫小鹿,又可以開始啟動這個計劃了。
蕭弘澄便摟著周寶璐咬耳朵,周寶璐果然聽的眼睛發亮,頻頻點頭,蕭弘澄說:“你別急,這件事要慢慢發動,先得做些鋪墊,有些細節你多想一想,很多大事,往往敗在一點細節之上。”
周寶璐很明白:“我知道,想來你們已經再三推敲過了,不該有什麼疏漏之處,只是每件事想深
遠些,慮到對方種種反應,要每個反應都有應對之策,才能萬全。”
蕭弘澄點頭稱是,他在外頭辦事已久,當然明白,有些計劃看起來很好,十分有道理,卻往往慘敗,就是忘記了一點,沒有考慮好如果事態不按自己預計的發展,應該怎麼應對。
於是兩人一點點的仔細推敲細節,考慮每句話後對方的反應,或者萬一沒有反應,該如何應對,只聽到兩人咬著耳朵的嚅嚅細語,偶爾的大笑、小笑和姦笑,還有偶爾雙目對視的心領神會,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這樣,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
簡直神清氣爽。
說到後來,蕭弘澄伸個懶腰,吩咐道:“廚房預備了什麼宵夜?叫上些來,今兒事多,在外頭也沒好生吃。”
大丫鬟山桃進來回道:“廚房裡早預備下了雞絲粥、魚茸粥,松子卷兒,金銀饅頭,荷葉餅等,主子不愛吃甜點兒,還有桃花燒麥,雞湯小餃子。”
周寶璐問:“素的呢?”
山桃忙道:“有板栗粥、山藥粥。”
周寶璐吩咐:“給你主子上魚茸粥,點心撿甜鹹的都上些,我也有點餓了。另外你叫人拿了大盒子,裝板栗粥、山藥粥,素點心四碟,再四碟素淨小菜,往恩華宮給靖王妃送去,跟她說我的話,叫她撿著空兒多歇著,別累壞了自個兒。”
山桃聽了,又重複了一遍,見周寶璐點了頭,再沒別的吩咐了,才退下去辦事了。
蕭弘澄聽她吩咐完,說:“三弟妹在恩華宮伺候?”
周寶璐說話前先嘆氣,說起來王錦繡也是不順,賜婚不久,齊妃娘娘就開始病,一病就到這會兒,越發沉重,眼見得就是熬日子了,外頭就影影綽綽的有人議論,說是靖王妃八字與齊妃娘娘犯衝,衝撞了娘娘,所以賜婚之後齊妃娘娘就病倒了。
這如今剛新婚,王錦繡也顧不得收拾王府,和夫君過日子,先就入宮侍疾,還茹素為齊妃娘娘發願祈福。
這一兩個月,著實瘦了一圈兒。
這種事情,周寶璐也使不上力,只得常去瞧瞧她,又常打發人送飲食等。
周寶璐說:“我瞧著齊妃娘娘只怕是不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