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鼓聲密集,絃聲振心,安祿山一邊旋轉一邊口中發出唿哨之聲,身子忽蹲忽起,手臂忽低忽高,呼喝叫嚷氣勢十足,讓人眼花繚亂。
隨著鼓樂抵達**之處,安祿山高高躍起,身子在空中靈活的連續轉圈,如一隻空中陀螺一般,猛然爆發出一身粗豪的大喝之聲,落地時雙膝跪地正對玄宗和楊貴妃,於此同時,弦鼓噤聲,四下一片寂靜。
眾人一片驚愕,就連王源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傢伙確實有些恆心,為了討好玄宗和貴妃,拖著一副重達數百斤肥胖身軀跳出這樣的舞蹈來,也太難為他了。
玄宗帶頭鼓起掌來,眾人也跟著鼓掌讚歎,安祿山面色微白,喘息道:“獻醜了,三夫人,不知這賭注是贏是輸啊?”
虢國夫人面色發紅啐道:“安將軍好歹也是一方節度,便這麼在乎一個打賭的輸贏麼?”
安祿山笑道:“那可不成,這可是陛下和貴妃娘娘作證的賭局,比天還大,三夫人輸了可不要賴賬啊。”
虢國夫人嗔道:“大不了請你喝好酒罷了,這般的囉嗦。”
玄宗哈哈大笑道:“願賭服輸,這才是道理。朕今日可是第一次見到祿山跳胡旋舞,著實驚到朕了,沒想到祿山身法如此靈活。”
安祿山笑道:“臣帶兵打仗,豈敢不鍛鍊身子和筋骨,有人說我安祿山肥胖如豬,質疑我如何帶兵打仗,我只想說,胖歸胖,可一點也不影響我打仗。事實上我軍中兒郎均練習胡旋舞,便是鍛鍊靈活性,對敵之時身法矯健,這才每戰必勝。”
玄宗哈哈笑道:“好,祿山頗有些自己的想法,人說一營兵馬善戰與否取決於領軍之將。從祿山身上,朕看到我范陽兵馬善戰之處了。”
安祿山躬身道:“多謝陛下誇獎。”
虢國夫人忽道:“安將軍剛才這胡旋舞確實出人意外,我剛才看到大家都看的如痴如醉,但有一個人似乎並不覺的如何。剛才我瞧他一直面不改色,不像我們這般驚訝,卻不知為何。”
安祿山道:“三夫人說的誰啊?”
虢國夫人朝王源一指道:“就是翰林院的大才子王學士唄。奴剛才特意看了他的表情,淡定的很。莫非王學士也是胡旋舞高手?何不給我們跳一段?”
王源一愣,不知為何虢國夫人忽然盯上了自己,拿自己說事,一時間怔怔無語。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王源身上,安祿山電目閃爍,衝著王源道:“這一位是不是本人在范陽都聽人談及的長安文壇新秀王源王學士?”
王源不知該不該起回答,便聽楊釗道:“王學士,這一位是范陽節度使安將軍,你該是第一次見吧。”
第一五零章 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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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行禮道:“久聞范陽安將軍大名,王源有禮了。”
安祿山笑道:“王學士有禮,安某雖是粗人,但對讀書人卻是極為敬佩,希望以後能和王學士多多親近親近。”
玄宗呵呵笑道:“祿山莫非還要學人寫詩作文不成?若是哪一天祿山寫出一首好詩來,那可比跳這胡旋舞還要教朕驚訝了。”
楊玉環掩口笑道:“三郎你可別為難安將軍了,你這一句話說出來,安將軍豈不是要焦頭爛額麼?”
眾人轟然大笑,安祿山哈哈笑道:“還是貴妃娘娘瞭解微臣,陛下要臣寫詩作文,可不是要了臣的親命麼?”
玄宗笑道:“朕只是隨口一說,祿山還是專心的替朕守著范陽,作詩這等事情還是不勞煩祿山了,留給王源他們來吧。”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虢國夫人尚自忘不了讓王源跳胡旋舞的話題,嬌聲道:“王學士還沒回答妾剛才的問題呢,若王學士覺得安將軍剛才的胡旋舞跳的一般,何不跳一段給我們瞧瞧,也好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