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國最後一份同心蠱,便浪費在你身上了。要你中那蠱毒還需要獻身給你,而且那蠱毒並不致命,這還不是表達了我對你的情義麼?”
王源笑道:“這麼說我倒是要感激你了。對了,明日我帶你下山的時候定要好好的教訓你阿兄一頓,他騙我說你畫了我的像掛在床頭,為我相思欲狂,我在這裡三天可什麼都沒看到。”
阿蘿撐起身子,露出無限美好的上身來,吹亮火折點亮床頭小几上的燭火。然後下了竹床,在床頭一側悉悉索索的不知在翻弄什麼。
王源笑問道:“你做什麼?”
阿蘿不答,片刻後手握一隻卷軸站在床前,低聲道:“你說的那副畫像就在這裡。阿兄說的是事實,只是你來之後,我將畫像收起來縮在箱子裡了。”
王源欠身看去,但見阿蘿伸出纖細的手指,將卷軸捆紮的絲線扯開,卷軸撲簌簌自上而下展開。
燭火照得清清楚楚,那畫像上畫著一人,金盔金甲,面目俊秀,騎著一匹四蹄踏雪的大黑馬,目視遠方威風凜凜站在山崗之上。
第五二七章 共歸
次日清晨,王源醒來時,阿蘿早已起身,正在清理小竹樓周圍。王源要上前幫忙,阿蘿卻又不許,只讓他坐在一旁。無奈之下,王源只得閒坐一旁看著她給花圃修剪枝椏除去雜草,給菜畦和花圃澆水,提水將小竹樓外的木階沖洗乾淨,忙的不亦樂乎。心知阿蘿這是要最後一次打理這片地方,因為今日她便要跟自己下山了。
洗完木階的阿蘿叉腰站在廊下看著周圍的景色,臉上滿是留戀之色,輕嘆道:“就要離開了,住了幾個月,倒有些不捨了。若無人打理,此處不到半月便荒蕪了,哎!”
王源走近她身後,輕撫她的肩頭微笑道:“其實不必這麼傷感,大可讓僕役定期來修剪打理,定不會荒蕪了的。”
阿蘿身子後仰靠著王源的胸膛輕聲道:“那又如何?我也回不來住了,這裡是不許百姓來住的。”
王源笑道:“你可以每年回來住一陣子啊,又沒人規定不許你回南詔省親?這麼好的地方,我都想每年來住一陣子呢,荒廢了多可惜。”
阿蘿眼睛發亮,側身看著王源道:“當真可以回來住麼?”
王源笑道:“有何不可?回來省親該不會被你們南詔人看做是不祥之人吧。”
阿蘿搖頭道:“那自然不會,若只是回來省親,那是准許的。”
王源攤手道:“那不就結了,何必這麼愁眉苦臉的,皺眉容易長皺紋,會變老的。每年你想回來住的時候可以回來住一段時間,我是絕對不會反對的,所以,不用這麼牽掛了,回頭吩咐人來定期打理便是。”
阿蘿雀躍道:“多謝你了,那可太好了。”
王源見她神態可愛,湊上去輕輕一吻,笑道:“咱們該走了,你還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麼?”
阿蘿挽起王源的手臂道:“既然以後可以回來住,什麼東西都不用帶啦,難道跟著你還沒飯吃沒衣服穿不成?”
王源哈哈大笑,當下兩人離開小竹樓沿著開滿野花的青草小徑緩緩往西,走向平疇邊緣的林地。林子裡,趙青和譚平已經等了三天三夜,早已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陪同的阿金將軍及時的勸解,閣羅鳳傳話來也保證王源絕對不會有事,但這兩位還是不能放心。不得已,阿金請示了閣羅鳳之後,叫了一名蠻女奴婢悄悄的靠近竹樓窺伺片刻,回來之後稟報說王源和公主正在月亮湖上抓魚,趙青和譚平這才放下心來。
當王源和阿蘿公主的身影出現在草地上的時候,正在林子裡打盹兒的趙青和譚平被親衛們叫醒,兩人忙衝到林子邊緣,大聲的叫嚷起來。
王源來到近前,瞬間便被趙青和譚平以及眾親衛們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個不休。埋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