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未見得是好事,反而會惹來大麻煩。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個蔣祖光是私自做主畏戰逃離?”李光弼冷聲道。
“這……應該是如此吧。”鄭秋山輕聲道。
“啊?鄭副帥,你怎可這麼說?卑職……卑職等是遵照……”蔣祖光大聲叫道。
“住口,老朽豈會讓你們臨陣脫逃不聽號令?你這是要往老朽身上潑冷水麼?”鄭秋山怒道。
“卑職不敢,可是……”
“大膽蔣祖光,你自己的事情,卻來推卸責任。蔣祖光,老朽待你不薄吧。你本是杭州守軍中一名小小的校尉,是老朽將你帶到京城,授予你將軍之職,誰能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貪生怕死且胡言亂語血口噴人之人?老朽看錯你了。”鄭秋山高聲喝道。
蔣祖光百口莫辯,臉上漲得通紅,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李光弼冷眼旁邊,心中冷笑不已。這兩人狗咬狗的把戲雖然好看,但若是逼得鄭秋山太狠,也不是什麼好事。
“蔣祖光,犯了錯便要勇於擔當,而非如婦人一般推諉狡辯。本帥相信鄭副帥不會讓你違抗軍令,你若再狡辯,軍中兄弟便要覺得你更為不堪,對你更為不齒了。”李光弼冷聲喝道。
蔣祖光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跪下道:“李帥教訓的是,罷了,是末將的過錯便是,請李帥責罰。”
鄭秋山鬆了口氣,李光弼點點頭,轉頭問鄭秋山道:“鄭副帥,你說該如何處置?”
鄭秋山忙道:“還是李帥做主吧。”
“哎,他是你帶來京城的人,理應副帥來做主。副帥說如何處置便是,按照軍法條令便是。”
鄭秋山心中瞭然,李光弼提及軍法條令,那便其實已經表明了態度。軍法中對於違抗軍令私自撤退的處罰只有一個,那便是:死。雖然鄭秋山心中極不願意這麼做,但到此時,也只能妥協了。
“軍法如山,法不容情。蔣祖光,你不要怪老朽。鑑於你的罪過,當受軍法嚴懲。你放心,你的妻兒父母,老朽會好生的照應,你安心的去吧。”鄭秋山嘆道。
蔣祖光聞言,早已雙腿癱軟在地,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李光弼帶著驚訝的表情道:“副帥要將蔣祖光殺了麼?雖然依照軍法該當如此,但本帥想到這蔣祖光也是有戰功的,功過相抵,本打算只打他四十軍棍以儆效尤的。沒想到副帥如此果決。倒也是,功是功,過是過,倒也不能混為一談。本帥佩服副帥的果決,軍中當有此雷霆治軍之方,更有揮淚斬馬謖之決。令人欽佩讚歎。”
鄭秋山驚訝的張大嘴巴,他沒料到李光弼居然說出這番話來,心中頓時大罵連天。這李光弼哪裡是要誇讚自己,他是要落井下石,讓自己在軍中聲望毀於今日。今日之後,手下的將領必有埋怨,自己也平白無故的做了個大惡人了。而李光弼則更加的得人心了。
果然,眾將的臉上也是表情各異,有人暗罵鄭秋山心狠手辣,自己手下的將領居然一點也不顧惜情義,說殺便殺了。連李帥都說只需四十軍棍便可,他倒好。這人以後誰還敢打交道。
“罷了,既然副帥令出,本帥尊重副帥的決定。來人,將蔣祖光推出去砍了,屍首掛於營門旗杆上示眾,教所有人都知道。抗令不遵的下場便是如此。”李光弼大聲喝道。左右親兵上前來拖著癱軟的蔣祖光出帳,三聲鼓響後,親兵來報,蔣祖光已然人頭落地。
滿帳無言,鄭秋山像個鬥敗了的大公雞癱坐在椅子上,心中已經將李光弼的祖宗八代操翻了天。他暗自發誓:李光弼啊李光弼,我鄭秋山若不把你碎屍萬段,便枉自為人。今日且教你得意,咱們走著瞧。
殺了蔣祖光後,軍中將領們也俱驚恐。不知何時,他們隨意的儀容已經都整理的齊整了起來,神色也嚴肅了許多。這可不是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