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的時間有些久,他的臉也青一塊紫一塊,像是古俠小說裡的男主角中了不知名的□□似的。
她拍了拍他的臉,似乎覺得他現在的模樣十分討好她,“江易琛,現在的心情如何?”
江易琛的眼神迸出仇視和惱怒,她在銬住他手腳後,故意告訴他,他的母親會來這裡。希望,那就是他的希望,她故意告訴他,讓他滿腹都是母親會發現自己的念頭,她卻銬住了他,又封住了他的嘴,讓他喊不出叫不出,並且就算她什麼都不做,這裡的隔音裝置也註定了他再大的希望都會破碎,可她就是小心到了這種地步。
江易琛瞪著她,然後掙扎起來,只是手腳都被銬住,連站也站不起來,只有鐵鏈子的晃盪聲響,提醒著他此刻多麼狼狽。
“你把我媽怎麼了?”
“怎麼了,我敢把她怎麼了嗎?你難道沒有聽見,她坐著車來看我,關心我現在的生活狀態,關心我的身體情況,見我好好的,所以就又走了啊!”她帶著幾分壞笑,“我忘記了,你什麼都聽不見,真是遺憾啊!”
她陰陽怪氣的表情加上她原本清純的面容,讓她就跟個魔女似的。聽說那些什麼魔教的女子就是這樣,外表和內心嚴重不符,哪怕是她在笑著說情話,下一秒也可以用刀刺進對方的心臟。這一刻的紀柏靈,就像個傳說中的魔女。
江易琛瞪了她半響,彷彿發現了什麼,“原來你也會怕。”
紀柏靈挑著眉頭,“我怕,我怕什麼?”
“你怕我媽會發現任何疑點,所以明知道這間屋子傳不出聲音,還是做了一系列措施,這說明你內心不自信,你害怕,你忐忑,你現在的自信全都是裝出來的。你時時刻刻活在恐懼當中,哪怕是別人一句話一點懷疑的目光都會引起你的恐慌……”
紀柏靈眼神猙獰起來,二話沒說就向他踢去。
她打得毫無章法,純屬為了發洩。
江易琛卻在她的瘋狂裡知道了自己猜得不錯,原來她活得這麼累,原來感到恐慌難受的不只是自己,他的嘴唇勾了勾,這些疼也可以完全忽略不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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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靈也打累了,她直接坐了下來,現在的江易琛手和腳都還被拷著,她絲毫都不用擔心會出什麼事。她冷冷的瞧著他這張臉,大概還能看出英俊的輪廓,有種類似於哥特式的頹廢美,甚至還有些迷幻的色彩在其中,只是她看到了他的眼睛,他正看著她,眼眸竟然是平和而淡漠,而她因為這樣的目光,血液再次沸騰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在可憐自己?
如今的江易琛被自己關在這裡,吃喝都得看她臉色,他的命都被她掌控著,可他卻用如此可憐的神色看著她,彷彿她可憐之極,她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你這樣看我做什麼?你看什麼看……”
她的表現再次讓江易琛笑了下,“你說我在看什麼?”
紀柏靈舉起手來,手停留在空氣中,她才想起剛才已經對他加以拳打腳踢了,而他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她瞪著他,手捏成拳頭,他如此明目張膽的看著她,好像她現在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他的猜想了,否則自己不該這麼生氣,不該發怒。
她緩緩的把手放下來,表情慢慢變得柔和下來,她不會讓他得逞,自己過得很好,就算不好,也不需要他這個人渣來可憐自己。
江易琛見她平靜了下來,眼眸暗了暗,“給我拿把剪刀過來。”
“想自殺?”她嘴唇勾了下,拍拍手站了起來。
“我要剪頭髮。”不只是頭髮,還有鬍子,這兩樣的長度讓他完全接受不了,他必須要剪掉。
紀柏靈冷冷一笑,他讓她拿來,她就得拿來,想得美。她轉身準備離開了,轉過身的時候,又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行啊,你求我,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