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給你拿來。”
江易琛看向她,幾乎不帶猶豫,“我求你,給我那把剪刀來。”
紀柏靈的臉迅速黑了起來,她原本以為他會憤怒不已,怎麼都不可能這樣求自己,自己再挖苦他幾句,沒想到他會如此沒骨氣,他之前大罵她的魄力去哪裡了?果然只是個軟骨頭,沒用的傢伙,“聲音小了,我沒聽見你在說什麼。”
“我求你給我拿把剪刀來。”
“我還是沒聽見。”
“我求你給我拿把剪刀來。”
“哎呦,我的耳朵今天似乎出了一點問題了……”
……
紀柏靈一遍又一遍的折騰著,每一次江易琛都讓她如願以償,他不生氣,只是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她既然讓他大聲點,那他就喊大聲些。現在的江易琛似乎突然回過神來了,既然自己無法離開這裡,並且一切都要靠著她,那麼為何不什麼都順著她,至少自己能過得舒服些,然後等待時機逃離這裡,面子自尊這些都算什麼……
紀柏靈大概也覺得無趣了,冷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她出去沒多久,就開始去拿剪刀了,她還算是個說話算數的人。她把剪刀丟到江易琛面前,這才反應過來,她還沒有給他的手銬腳銬解鎖呢,江易琛也發現了這個,他只是看著她,並不主動要求。
其實這會兒的江易琛看上去相當可憐,有床睡覺,但床明顯比他身體要短,只能夠捲縮著,床旁邊還是廁所,雖然沒什麼異味,但總歸不舒服,何況平時吃飯還是挨著廁所吃,喝水只能喝冷冰冰的純淨水,加上他邋遢的形象,誰能夠相信這會是江家二少爺?
紀柏靈有些受不住他任勞任怨的模樣,那就是在摧殘著她的內心世界,並狠狠折磨她潛藏在心底的善良因子。
紀柏靈看了他一會兒,禁止自己繼續想下去,他有什麼可憐的,他做了那麼多噁心事,自己才會這樣對待他,但她從不曾主動招惹他什麼,他就來毀掉了她的人生,她做事有理可循,而他連個理都沒有。
她蹲下來,開始給他的腳銬解鎖,鑰匙伸進去,兩下就開啟了,然後是銬住他的手銬,同樣是輕輕一下就開了。江易琛全神貫注的看著她手中的動作,那輕輕的“叮”一聲帶著巨大的魔力,就這麼一下就解開了,那鎖住他手的鐵鏈,是不是也是這樣,只需要輕輕的“叮”一聲,他就可以恢復自由了?
江易琛的眼眸中射出璀璨般的光芒,幾乎是在她開啟手銬的那個瞬間,他的手就立即向那把鑰匙撲了過去。他的動作猛烈,紀柏靈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搶過了鑰匙,甚至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始開啟銬住手的鐵鏈。
紀柏靈一愣,隨即明白了,臉上升起淡淡的嘲諷。手銬和腳銬的鑰匙都不一樣,怎麼可能開啟銬住他手的鐵鏈,她蹲在一邊輕笑著,尤其是看到他從希望到失望的那個瞬間,她無比的相信在這一刻失望會完全淹沒了他,讓他的心狠狠受傷,“你可以繼續試,把鑰匙斷在裡面了,以後就算有真正的鑰匙,也打不開了。”
江易琛聽到這句話,不再試了,巨大的落差感瞬間襲來,讓他竟然有種哭泣的衝動,他狠狠呼吸了好幾下,才控制住那巨大的悲傷。只是他看著手中的鑰匙,又將它當做了一種希望,它不是鑰匙又如何,很多人拿著一根鐵絲就能開啟所有的門,如果他努力鑽研,會不會有可能也開啟?
他的表情怪異,紀柏靈眼睛眯了眯,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他晃神的瞬間,紀柏靈立即撲過去搶走了鑰匙然後甩到了一邊,想借著這鑰匙做什麼,想都別想,她瞪了江易琛一眼,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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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琛有些失落,但這種失落並不是很厚重,他很快就恢復過來。原本就沒那麼簡單,是自己想得太過容易了,紀柏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