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未喝,一粒米未盡,真不知這成親是喜事還是要命的事!“反正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否則別一會兒我可會當場番臉的。”
喜娘是對這位新娘子徹底無語了,但還得保持臉上喜慶和笑容,一步一步地把新娘子帶到喜堂大門處,把新娘子的手交給站在喜堂大門處的新郎,再退至司儀旁對司儀低聲如此這樣一般後再退開。莊書蘭的莊手在一瞬間被另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很輕卻很有力,一時間,莊書蘭竟想把這手甩開——她慌然失措了,她忽然覺得她向司徒明銳提出成親的事是她做錯了,因為此時的她有著些許的茫然了。“忍一忍,一會兒就好。”察覺到右手所包裹的那隻手不安地扭動著,司徒明銳輕笑了,低聲在莊書蘭的耳邊輕言,剛才聽聞外面的人傳來說新娘子竟在花轎上睡得不知西東,一時間竟啞然了,想必她是累及了才會睡著,不過這樣也很符合她的作風——在朝堂上站著都敢打瞌睡的人何況是坐在花轎裡!不過,司徒明銳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不高興,在花轎裡睡著只能說明一點,她對這婚事一點也不看重!
“嗯。”莊書蘭應聲,對司徒明銳忽然而來的體貼有些驚訝,一直以來司徒明銳每次與她交鋒時都是話中帶話、語中帶刺、處處針對著她,沒料著他今日竟然會柔聲細語地安慰起她來!
接下來就是拜堂,司儀沒有辜負莊書蘭的期望,拜堂的過程果然很簡單,拜了三次後就高喊送入洞房,一句廢話也沒有。進入新房,莊書蘭就被安置坐在床沿上,司徒明銳出去敬酒,留下喜娘及一群丫鬟作陪。
喜燭幽幽地燃燒著,莊書蘭的肚子也咕咕地暗響著。
“喜娘,你帶著其他人出去吃點東西再進來吧!大家忙了一天,也沒好好地吃點什麼,現在還在這裡陪我,我心裡怪過意不去的。”莊書蘭輕柔地開口了,怕喜娘要推辭,又趕緊補充,“你們在司徒……大人進來前回來就好。”新房裡還有一套禮儀,這點莊書蘭也聽飄姨說了。“謝夫人,那夫人就在此等候,我們去去就來。”喜娘一聽也是歡喜,忙了一天沒好好地吃點東西,還真是餓啊!
“呃……不用謝!”莊書蘭微微一怔才慢慢地回答。夫人?!也對,現在的莊書蘭算是個已婚婦人了,這稱呼一下子就從小、姐跳級為夫人了!可這一時間還真是適應不過來啊!
喜娘帶著丫鬟們退下,唯有四兒還守在一旁,竟悶悶地笑出了聲。“四兒,你笑什麼?怎麼不出去吃東西?”莊書蘭直接把喜帕掀起一角,露出臉,睨視著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頭。“笑小姐您啊!明明是小姐想吃東西,才把那些人趕出去的,還說得冠冕堂皇,讓人感恩戴德的。”四兒掩嘴,毫不留情地揭露著莊書蘭的小計謀,又見莊書蘭自個兒掀起了喜帕,趕緊走上前作勢替莊書蘭放下蓋頭,“小姐,您不能揭開喜帕啦!這蓋頭要等姑爺來揭的!”
莊書蘭扭頭,站起了身,邊向放滿東西的桌邊走去邊說:“得了,別跟我提那些有的沒的,我要進食了,你要不要也來吃一點?”
“不要!”四兒搖頭,嚴正義詞地拒絕,“小姐,您也不可以現在吃啦,要等到……”
“停!”莊書蘭交叉雙手示意四兒停下她沒完沒了的澇叨,“四兒,你這左一個不可以右一個不可以是跟著誰學的?”
“是飄姨交待的!她早就知道小姐不會安分地坐在喜床上等姑爺,所以特意命令我要留下來敦促小姐。”
不得不說,飄姨還真是厲害!竟然能猜到她想要做什麼!可是肚子是老大一直是莊書蘭所堅持的,特別是美食在眼前誘惑時,莊書蘭是更不能抵抗的。“好了,四兒,我知道了,你現在也出去吧!”看來只有把這個小老太婆趕走才能好好沒有任何打擾地填飽肚了。
“不行!四兒一定得在這裡監督小姐,免得小姐偷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