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還真是個較真的性子!“真的要在這裡?”莊書蘭看著一臉嚴肅地四兒,幽幽一笑,帶著幾分威脅地道,“那就別怪我會使出什麼非常地手段把你丟出去了!”
“小姐不會的!”四兒自信滿滿地說,她知道莊書蘭不是個暴力的人,最多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真是這樣?”莊書蘭一手托腮,作深思狀,陣中的狡黠一閃而過。
然後新房處先是傳來一陣驚呼,再傳來砰的一聲響,新房門外平空地多了一個姑娘倚牆而站,一動也不動,只是嘴裡還在不停地念著:“小姐,您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四兒!您不能點我的穴啦!”
這新房離那正廳有一定的距離,加上喜宴的吵鬧,所以無論四兒怎麼大喊也沒有人能聽到啦!
新房裡,莊書蘭正大快朵頤地吃著喜桌上的雞鴨魚肉、糕點棗子,邊思量著一會兒要怎樣來面對‘洞房’問題。雖然早就想過一些策略,可按著司徒明銳不按牌理做事的習性,莊書蘭還是覺得臨場發揮的效果可能會更好。
總之不管如何,今晚斷不能依了他,跟他成了真正的夫妻。嫁他本來就是一場戲,怎麼可以動真格?
邊吃邊喝,直到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時,莊書蘭才意識到她竟在不知不覺中把桌上的酒當成水來喝了,而且一壺酒她已經喝掉一大半了!
慘了!莊書蘭倏地把手中的酒壺扔到了一邊,打了個酒嗝,自言自語:
“希望這酒的後勁不大,不然……”
忽聽得一陣推門聲,莊書蘭掠身坐到床沿上,把頭上的蓋頭重新放下。
只是酒勁竟慢慢地上來,她能感覺得全身的力量正在慢慢地流失,思緒也在漸漸地混亂。
“你們不用進來伺候了,都退下吧!”司徒明銳把喜娘丫鬟一干人擋在了門外,關上門,往裡屋走去。
為出所料,桌上果然一片狼藉,但新娘子依舊端端地坐在床沿上一動不動。
拿起秤桿輕輕一揚,喜帕飄然落地,身著鳳冠霞帔的莊書蘭呈現在司徒明銳的面前,惺眼帶媚,桃紅的臉頰暈散著無限風情。看得司徒明銳心中一癢,不禁贊著:“蘭兒,你真美!”
“哦,謝謝!”朦朦朧朧中,莊書蘭感覺到好像有人在跟她說話,下意識地點頭微笑表感謝。
無心地微笑,很自然,也很慵懶,像三月春風中的桃花,明豔得讓人很想把它採下收歸己有。忍下想立即撲倒她的衝動,司徒明銳不停地在告誡自己其他的議式都可以省下,但交杯酒是一定得喝的,而且喝一杯,她應該不會罪也不會過敏,或者就算是過敏了,自己不是早就準備了藥了嗎?
轉而走向桌邊,拿起兩個杯子,還未執起酒壺,就聽得身後乒乒乓乓一陣金屬摔地的響聲,急忙轉頭一瞧,風冠早就摔在了地上,而書蘭正奮力地把她頭上那些髮釵髮簪一件一件地拆來丟在地上。
“你在做什麼?”司徒明銳微眯眼,雖然早知道她對這門親事所打的主意,也想過洞房之夜她肯定會有著另類的打算,但也沒料著她會砸東西啊!
“我的頭好重,它們壓得我關疼!”莊書蘭抬起盈盈雙眸,認真地說,同時把頭上最後的一根玉簪拆下丟到地上,青絲全都散落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司徒明銳莞爾:“你可以把它們放在梳妝檯上啊!”同時也奇怪今晚的莊書蘭有些不一樣,跟平時的她不一樣,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不正常,她竟然沒有提及一些另類的話!
莊書蘭不語,低下頭把玩著衣帶。司徒明銳這才執起酒壺準備斟酒,這才發現那酒壺已經空了一大半,再回思了一下莊書蘭的異樣,恍然了——莊書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