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由他眼中她能明白地感受到她曾“拿”了他某物未還,而他正在索取代價。
偷兒的直覺最準了,看他一副笑臉迎人的表情,她卻心寒的想到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專使陰招。
楚天魂以指勾出紅線系著的羊脂白玉,笑得好不輕蕩,“菊妹子,楚二哥把祖傳之物都給了你,你怎能輕易地將我遺忘。”
第四章
一句楚二哥勾起她刻意丟棄的記憶,昏昏沉沉的羅菊衣終於嚐到報應的滋味,原來如暈船一樣渾身無力,滿天金條卻抬不起手臂去捉。
從小到大她生病的機會屈指可數,才剛有徵兆就被她美若天仙的娘喂一大堆不知打哪裡來的藥,病蟲還來不及進入她體內就魂歸西天了。
她怎麼也沒料到才泡了一會兒水就會頭暈腦脹,全身發燙得像一隻沒用的蛆,似睡非睡的被強灌一些苦得要命的湯湯水水。
沒人想到給她一顆糖甜嘴嗎?害她滿口澀味難受得想吐。
“喂!你離我遠一點,不要靠我太近,都是你這病癆鬼帶衰我這福星。”不然她也不會難過得起不了身。
人一生病就顯露出本性,任性的怪東怪西找禍源出氣,就是不怪自己貪玩好動,為了一隻血玉蟾蜍入險境,搞出一身病痛。
“放肆,不許詆譭我家二少爺。”不知感恩的賊,枉顧主子的細心照料。
稍有一點體力的羅菊衣不馴的叫囂,“你算老幾呀?主人不開口盡聽惡犬猛吠,你欺負我這病弱之軀。”
病中的她臉頰消瘦,眼神無光微露嬌弱,楚楚可憐的令人想呵護一番,捨不得對她揚高一點聲音,希望她早日恢復原有的光彩。
可是碰到此石頭還硬的游龍,別說有半絲的憐香惜玉了,他沒把整碗的湯藥住她頭上一倒就該慶幸,他只臣服於楚天魂一人。
“要不是二少爺一口一口哺藥,照顧你一日一夜未曾闔眼,你這病弱之軀到現在還昏迷不清。”他冷嗤的哼出不滿。
“誰……誰要他多事來著。”粉頰倏地染上飛霞,紅如熟桃。
“你……”
“夠了,別再提起此事,見人有危是我等份內之事,不該索討恩惠。”再說下去她都臉紅得無顏見人了。
嘴裡說著不索討,但帶笑的語氣中卻透露著遺憾,好像在說她不識大體,受了人恩惠卻不知泉湧以報,枉費人家的一片善心。
“姓楚的,你別假仁假義的說場面話,我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佔我便宜,你……你根本不懷好意。”什麼用口哺藥,他不曉得男女有別嗎?
滿臉通紅的羅菊衣氣惱他的偷香舉止,她就不信除了用嘴之外沒其他方法喂藥,她還沒病到不省人事,他身邊女子的竊笑聲她聽得一清二楚。
他是不懷好意,但他何必承認呢?“小菊兒病糊塗了,胡言亂語不知所云,讓楚二哥再餵你藥吧!”
鮮嫩檀口嘗來的汁,如蜜般清甜引人上癮,猶勝天下美食萬分。
“不要,你走開,你這藥罐子離我越遠越好,不許靠近我的床鋪半步。”討厭的傢伙,他到底想怎樣?
“這是我的床。”他邪佞笑道。
“你……你怎麼下懂事有輕重,我的身體好,病個三、五天自會沒事,可是你的破身子一被我傳染,沒躺個十天半個月好得了嗎?”真是笨人一個,還要她費力一吼。
天呀!喉嚨好痛,像火在燒,他們沒有良藥妙方治好她的風寒嗎?
“你怕我也病倒嗎?”眼中含著笑意,楚天魂端起藥湯舀了一勺吹涼。
“誰管你的死活,我是怕你家那個凶神惡煞會一劍刺向我心窩,怪我害死你。”她才不想被人說恩將仇報。
兩頰發燙的羅菊衣氣呼呼的不敢直視那雙帶笑的眼,心口怦怦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