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口是心非的縮了縮肩,不讓他再碰到女子最珍貴的身子。
“唔,誰在言不由衷,我怎麼聽見令人窩心的話語?”這丫頭還真藏不住心事,一雙透澈的水眸飽含無數未語的關心。
“你……”她惱怒的噘起嘴,不肯喝下他親手伺候的湯藥。“欺負人。”
他是很想欺負她,但還不到時候。“想來你是要我以口哺餵的方式喂藥,少了我的涎沫,湯藥都變苦了吧?”
楚天魂作勢要以口含藥喂她,羞得她又急又氣地紅了眼眶。
“你若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咬爛你的嘴。”這時她特別想念遠赴北方偷竊血玉觀音的大姐,有她在沒人欺得了她。
“瞧你,怎麼說哭就哭,你是怕我還是怕藥苦?”他想兩者皆有吧!她還不懂兒女情愛。
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他好笑的拍拍她的肩順她的氣,免得她為了惱他,一口氣提不上來,梗在胸口反而難受。
其實一夜未眠的楚天魂已有些倦態,他知道以自己不甚強壯的身子撐不了多久,能勉強支撐住已屬強求,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她還糟糕。
可他仍談笑風生地強裝無事,在她身上的燒灼尚未退之前難以安心,不親自看她無恙的安睡他只會更擔心。
他想他比想像中更在意她,一時片刻不見她就像心被揪著,少了一塊肉似的不能平靜,非要瞧見她酡紅的嬌顏才能平心靜氣。
這是一種毒吧!沉痾難治。
“我……我哪有哭,你看錯了。”鼻頭一吸,她把滿腹的委屈吞回肚內。
“那麼這是什麼?”一滴圓滾滾的珠淚停留在他指腹,要流不流的凝成珍珠形狀。
羅菊衣嘴硬的說道:“那叫天水,沒見識的並底之蛙才會多此一問。”
“好,天水。你乖乖地把藥喝下,不要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順著她的話輕哄著,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沒男子氣概的事。
“我不是孩子,不要用哄騙的口吻叫我喝藥。”她使起性子的一嚷,杏目圓睜。
“都依你,把藥喝下才不會老受我欺負。”瞧她的神情還不像個孩子,一副稚幼的模樣。
他一說不用再受他的欺負,羅菊衣不再逞強的張口嘴,由苦他一口一口的喂,蛾眉深鎖地像在吃毒藥,每咽一口就皺一下眉,嬌俏的小臉叫人看了心疼。
藥才喝了一半她就推開說不喝了,嚷著藥苦沒糖吃,十足的小姑娘脾性,難伺候又古里古怪,虧得楚天魂有耐性和她磨。
折騰了老半天她終於屈服,一碗見空地抿抿唇,含怨帶懟地瞪著捧著碗的他,好像他是無惡不做的大壞人,強逼不從的姑娘入煙花柳地。
良藥苦口,藥苦難嚥是理所當然的事,她心裡雖然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可是生病的人總是比較不講理,說與做是兩碼子的事。
其實她是擔心會將風寒傳給他,一人受苦也就夠了,何必再拖著病根深種的他一同受罪,要是他真的倒下了,她拿什麼去還柳月山莊?
“藥都喝完了還皺眉,真要一顆糖甜甜嘴不成?”待會兒得囑咐西鳳一聲,讓她多準備一些糕點。
嬌寵一個姑娘家的感覺很不錯,比多收了一季營利還叫人滿足。
“才不是呢!我是看到你鬼似的模樣才不舒服。”她一臉羞意地拉高被褥蓋住頭,故意不看他。
他很憔悴嗎?楚天魂摸摸青髭刺指的臉。“別把自己悶得喘不過氣來,快把被子拉開。”
“不要,把你的醜臉移開。”她不想看了內疚,心口卜通卜通地想為他做些什麼。
“我臉醜……”他失笑的搖搖頭,將一隻空碗交給身後的西鳳。
羅菊衣彆扭又不甘願的輕軟嗓音由被底冒出,“你去休息啦!我已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