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自己了,往常的白什鳥絕對不會用走與跑之間的速度去找一個人。
依舊是極具特色地敲一聲,而此時金漆子正在進行深度睡眠,對這麼微小的聲音毫無反應。
又是一聲,白什鳥抿住下唇。
回答他的是沉默。
換做是普通人肯定早就心急如焚了,可誰叫他是白什鳥大神呢。
似乎察覺到什麼,白什鳥俯身蹲在門外的地毯前,輕輕抬手一撩,果然……地毯下藏著一串鑰匙,大約三四把同樣的。
他深嘆一口氣,這隻生物需要好好調教調教了。
用一大串鑰匙開了門,屋裡靜得可以聽到微弱的喘息聲。白什鳥微微勾起嘴角,細長、好看至極的眼眸輕輕彎上,他笑得柔和,撼天動地的溫朗。
印著“好想告訴你”人物的床單,“lovelive”少女的等身抱枕,“貓咪老師”的眼罩……一個好小好小,小到似要消失的人睡得安詳、踏實。
白什鳥不由自主地湊近,似乎被她帶著眼罩的睡臉吸引。
俯身到金漆子的耳邊,白什鳥張了張口型,那是三個字。
金漆子轉了個身,在掉落到地上的一瞬,白什鳥橫抱起她。
他蹙眉:真的是太輕了。
過了十幾分鍾,白什鳥還是保持那個動作,顯得傻愣傻愣的,貌似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也就在這時,金漆子唔地醒了,畢竟是睡在空中,人類的新體驗呢。
她抬眸就看見白什鳥,那個她“大概喜歡”的人前所未有的近距離的臉。不過在這時動搖,她淡定金、面癱金的稱號就毀於一旦了,金漆子舒暢的音色夾雜這些慵懶:“你在幹嘛。”
“抱著你。”他淡定避開了“抱你”。
“放我下來。”
“我救了你,如果我沒有抱著你,你醒來後的第一感覺不會是這麼舒服的懷抱,而是冰冷的地板。”白什鳥理所當然地誇讚著自己的擁抱。
“那還真是謝謝你。放我下來。”金漆子不值一提地力氣推著白什鳥的胳膊,面癱地敷衍道。
“你不留戀嗎,我的懷抱。真是沒品。”白什鳥輕柔地把金漆子放到地上。
金漆子臉部肌肉一抖:我怎麼覺得我的“大概”都快耗盡了呢。
最最傳統的鈴聲響起,金漆子瞄了一眼桌面上灰屏的手機,白什鳥從口袋裡掏出震動的手機。
“啊,你的手機鈴聲和我一樣。”金漆子詫異,因為是那個白痴的爸爸設定的。沒想到在我們先進的二十一世紀還有用這種鈴聲的。
白什鳥厭煩地瞥了一眼來電的號碼,一臉不情願地接通:“喂。”
對方是嚴肅的職場女性特有的聲線,“白什鳥是嗎,今天我去你的公寓。嘟嘟——”
簡短的話語,不容白什鳥插一句話。他略帶些慍怒地把手機電池和sim卡拔出,對金漆子說:“今天我住你家。”
金漆子剛想反駁,白什鳥就用一副走投無路的悲傷表情凝視著她,帶著微笑,卻充斥無奈。讓人傷感、憐惜。他顫抖著的聲音緩緩流出:“拜託了。”
金漆子定了定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脆弱,彷彿一拒絕,支援他靈魂的絲線就會斷掉。
“知道了。”
金漆子由心地牽住白什鳥的大拇指。
啊啊,我果然還是喜歡這個人。
「二五。破碎的羽毛將要飛翔ⅰ
【這篇故事告訴我們,就算你用自認為很牢固的羽毛護體,終究還是會被一種明(mian)媚(tan)的東西戳破-】
白什鳥後來又淡然地說:“我睡客房。還有,我不會像之前某人的種種失禮。”如同往常般的不客氣與諷刺。他就像用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