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未等自己話音落下,她就又硬生生地嘔出兩口殷紅。
“朝棲!!!”這一下,驚得陸修忍不住大撥出聲,陸子喬則完全看傻了眼。
不……不……好多……好多血……好多血!
“朝棲!朝棲!”未等兩人作出下一步反應,女子就已兩眼一黑,遽然倒在了他們的身上。
大驚失色的陸修趕忙一把抱起不省人事的女子,徑直衝向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待他回過神發現陸子喬竟然沒有跟上來的時候,才抽空喚了少年的名字。
“子喬!還愣在那裡做什麼?!”
“哦……哦!”不知在發什麼愣的陸子喬聞聲猝然還魂,忙不迭轉身奔向了他們的馬車。
兩人心急火燎地將慕朝棲送到了先前她所告知的一座小鎮裡,本想先到醫館尋個大夫替她診脈治傷,卻沒料,倒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女子之前所說的一處宅邸。
陸修不由想起慕朝棲幾天前特意關照他的話——無論他們出逃那日發生了什麼,都要先到那座宅子裡去,去找一位名為“銀婆婆”的老婦人。
陸修狠下心一咬牙,勒了韁繩,將馬車停在了宅子外頭。
他小心翼翼地將依舊昏迷的女子從陸子喬的懷裡接過,然後手腳麻利地把她抱下了馬車,同時讓少年趕快前去敲門。
前來應門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婦人,她蹙眉打量著素未謀面的陸子喬,剛要開口問他找誰,就一眼望見了來人身後被陸修抱著的慕朝棲。
璽主!?
認清了男子懷中女子的容貌,她登時花容失色,險些就叫一個稱呼脫口而出。
“快進來!”意識到事態嚴重的婦人急忙放了行,關門前還不忘左顧右盼一番,以防有人跟蹤。
待到確認沒有異樣後,她急不可待地闔上了大門,領著陌生的兩個人腳底生風地來到一間臥房。她立馬遣了旁人去請主事者,自己則幫著陸修一塊兒將慕朝棲安頓在榻。
不一會兒,得到訊息的銀婆婆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朝棲!”原本聽聞底下人說璽主昏迷不醒著被人送來了,她還半信半疑,這會兒真的親眼見著了,她才不得不信。
心疼、驚訝之餘,她立刻坐到床邊,握起慕朝棲的手腕,凝神替她號起脈來。
氣血不通,內力受阻?
是毒?!
“怎麼回事?”銀婆婆皺緊了眉頭,抬頭望向站在床畔同樣雙眉緊鎖的男子。
這個年輕人,她認得——儘管對方或許從不知曉她的存在,但她卻知道,他就是那個和朝棲以兄妹相稱的陸修。
而今,怕是也唯有把人送至此地的他,才能告訴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王府的人害她如此。”陸修面色不霽地說著,擔憂多過憤怒。
“鬱無莊?!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氣急之下,銀婆婆怒目圓睜,不由分說地罵了起來。
虧朝棲還一個勁兒地為他求情,叫自己留他性命,到頭來,他還不是傷了她的身又傷了她的心!
陸修一言不發地聽著,抿唇沒再多言,只是蹙眉看向面色蒼白的慕朝棲。
片刻後,銀婆婆業已稍稍緩了緩怒意,起身坐到桌邊,提筆開了個方子。
她並不能肯定這藥方是否能夠解除慕朝棲體內的奇毒,但聊勝於無——至少,它可以緩解毒發對女子造成的影響,也可以助她快些甦醒,好讓自個兒向她詢問詳細的情況。
雖說她最擔心的乃是這孩子的身體,但奈何計劃因對方的姍姍來遲而生出變化,她身為輔國將領,自然也要兼顧他們的復國大業。
於是,她把藥方交給了底下人,吩咐他們趕緊去抓藥、煎藥,隨後又關照他們去給陸修和陸子喬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