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頗感慨:“皇上,不是我搶公主的如意郎君。桃亦公主她從來中意的都是嚴琛。他們本該在一起。皇上如此疼愛桃亦,大概其實並非深愛先後。其時少年意氣,要予先後山盟海誓皆可嘆作深情。可皇上您高登位,心中需懷天下蒼生。又怎會堪不破情之一字?皇上處處護著桃亦,不過是對先後心懷愧疚罷了。”
我這一番話說得暢快淋漓,皇上卻被說愣了。良久,苦笑一聲:“原來如此?我竟不如你一個丫頭片子看破。可正因我為的是天下蒼生,此時此刻,才不得不要她犧牲。”
他這一聲小丫頭片子又是在否認我的才華啊,士可殺不可辱。我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我獨自一人在冰原上與草露為友,鳥雀為伴。雖然遠城他對我好,我卻只當是摯友情誼。我不曾感到愛,自不曾識得愛。不知多羨豔公主有父親疼愛眷侶終身。然皇上怎知嚴琛不能治國,不能為天下蒼生,而強拆鴛鴦呢?”
皇上面色有些痛苦,冷汗不斷從額間滲出,許久,蒼涼道:“我病至此,別無所求。只求桃亦回來,我承認她與嚴琛,只要她能救家救國。而我今日要你來,不過要你尋她回來罷了。”
我叩首:“我會尋她回來。”
我不知曉自己為何回答的那樣肯定,只覺皇帝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柔情的人啊。反正也活不久了我還是安慰一下人家積點陰德比較好。
當夜回到院子時嚴琛已經不在曬鹹魚了,我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就看見他單穿著雪白的薄衫,散著黑髮,目光冰冷地看著我。床前的方桌點著紅蠟,還映著窗上若隱若現的大紅喜字。我剛準備抬腳退出去,便聽見他沉沉的嗓音說:“你知道現在是幾時了?”
我停住了腳步糾結了一會兒:“呃……大概……三更?”
他冷冷道:“你也知道。”見我沒說話,只關顧著無辜地瞅著他,他輕輕嘆了口氣,突然溫柔了嗓音,說:“過來。”
於是我小心翼翼闔了房門,小心翼翼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在床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我以為這樣他就沒法做什麼傷害我的舉動了,但隨即……就被他按在了床上。隔著他散下來的柔軟黑髮,連他身後的燭火都看不清晰。我心下一橫,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可是他將頭埋在我的頸間,悶聲道:“你說,你不曾……”聲音有一點憂鬱,憂鬱到後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被一聲嘆息帶過。他在昏暗與沉默中摟著我,過了一會兒,彷彿想起了什麼,突然說:“你在等著我幫你脫衣服?”
“啊……?”
“昨天我們成親,我醉了,沒有對你做什麼。按理說,不該今晚補上?”
我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
月光皎白,燭影幢幢。遠城他英俊的臉在咫尺之處色誘著我,微抿的薄唇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
我……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忍住了。“咳咳……不是昨日,是上個月。上個月我們就成親了。”隱隱記起初識時他便帶我走過長街,說娶我,可那之後他便再沒提起。
他伸手來寬我的衣帶,冰涼的指尖不時敲得我心疼,這人絕壁是賣臉的!明擺了的色誘好嗎!他溫柔聲音道:“上個月同昨日不是一樣的”又兀自抿唇笑了一聲,並不停下手中動作:“方才你那一句,是在嫌我這一月來沒對你做什麼?”
“呃……”老子的鼻血你先忍住!別淌!別淌!深呼吸……你不能愛上遠城,他只是個趁火打劫的……沒錯,趁火打劫的。
……等老子睜開眼睛老子的衣裳已經被褪光了,此時我突然明白了肚兜之於女子的重要性,準備伸手護住的時候,譁,它也已經不見了。“兄臺,動作很麻利嘛……佩服,呵呵……佩服。”佩服完我結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