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出去了一趟,路過一樓時,看見一隻毛茸茸的喜羊羊靠在臺柱前撓癢,忍不住笑了下。
這才是安信。比較那清涼的異人裝,安信應該是這樣的。
我放心地離開了。
接回張美雅,她和我呆在休息室裡準備發言稿。張美雅有意無意地愛朝我身上蹭,我站遠了點笑著對她說:“你在這裡休息下,我去隔壁抽根菸。”
走到相鄰的套間,我接通了蘭雅打來的電話。
“喻,今天陪我去針灸吧?”
無論出了什麼事,蘭雅的音容笑貌很難得發生改變,我實在很驚奇她的這份定力。其實還有個疑問我沒說出來,我所受的教育也不允許我說出來:她在國外表現的脆弱和我面前的堅定不悔判若兩人。
“今天是翼神的首場宣傳。”我摸出煙,沒找到打火機,直接走到門邊的茶几前,低頭翻了翻。
“那——明天吧?”
沒找到。
我將煙抽下,不說話。
“明天是我生日。”蘭雅輕輕地說著。
這時,門外傳來一句熟悉的嗓音:“噯!小妹妹——不要亂跑。”
原來是安信來了,我剛好也可以出去透透氣。“明天再說。”我快速回答那邊,按熄了電話。剛開啟房門,一團雪白的絨毛撲到我面前,拉住了我的褲腳。
糗到無敵的安信。
我在她看不見的頭頂露出很大的笑容,壓抑了笑得開心的聲音:“安小姐,你兩次拜倒在我西褲下,是有什麼特別的話要講嗎?”
由於認識了安信,我每天都過得很“期待”。她和別的女孩不一樣,總是給人帶來笑聲。潛意識裡我把她當成大孩子,沒有過多地去表示我見到她會很高興。這樣平淡中帶著開心的生活過了幾天,阮衡來找我。
他要求我下放安信,理由是即將到來的韓國團用得著。
我低頭看著他遞交的工作計劃,並沒有馬上答應他,因為我心裡在權衡。一想到近段時間對安信關注過多,我又想把她摒棄在自己生活之外,看能不能恢復到以前心靜的地步。
說實在話,我的確受到了安信的影響,以我30年的經歷,我不想一個小丫頭無意識地讓我改變,變得有所期盼,會偶爾失笑。
通常想到安信時,我會開心地笑,在沒人看見的地方,這種現象很不好。
應該引起我的警覺。
而且,安信酒醉後打過電話,哭著叫著說我不好,我當時想都沒想,急著安撫她情緒,說出了心底的秘密:“傻丫頭,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只是在等你再長大些。”
可是第二天上班,她就對我極為防備,盯著我看的眼睛變得很疏離。
難道是我表白錯了?不該驚動她?就像安老後來要求我的那樣,等她再長個兩年再說?
我左右考慮,覺得簽下阮衡申請的工作調動十分吃力。
阮衡還在看著我,我握了下手掌,最後,簽了同意兩字。
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我的世界並沒有變得清淨。蘭雅繼續來找我,我儘量禮貌地擋回去;安信雖然去了三開,但她的名字一直浮在周圍。
有天,蘭雅的保姆打來電話說,蘭小姐吃不進飯,精神有些恍惚,一腳踏空滾下了樓梯。
我嚇得出冷汗。驅車趕往醫院,蘭雅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看著窗臺上的紫羅蘭不說話。她在國內沒有任何親人,cash那邊又不想驚動他,就哭著要我留下來。
“好。”我安撫著答應。
蘭雅等醫生出了病房,衝著我喊叫,完全沒了平時的淑女像。“喻,我是毒蛇嗎?要你這樣避著我?一星期約你七次你都不來看看?你是很厭倦我了吧!”
我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