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肚子餓嗎?我叫阿姨煲了粥來。”
一句話打消了她的火氣。
她拽著我的衣袖抽噎:“喻,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解開西服釦子,脫下外套,將她的床頭伸高:“先養好身體,我會陪著你。”
近身照顧蘭雅一週,結果出醫院門時,被埋伏在門口的小報記者逮到了,連拍了幾張照。我懷疑那記者是有備而來,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臨出院就被他發現了我在私下照顧蘭雅。
但是蘭雅不同,她正在籌辦《時尚麗都》的平面模特選拔賽。出於對她的保護,我將記者伸過來的麥擋住,針對他提出的問題回答說:“蘭小姐身體不好,麻煩你讓一讓……我和她是普通朋友,特地來接她出院,不存在你想象的包養關係……”
可報道還是捕風捉影地刊載我近七天對蘭雅的照顧情況,用到了“呵護備至”“交情匪淺”等敏感詞。小倩也好奇了,跑來問我:“哥,哥,你在談戀愛嗎?”
“不是。”我斷然否決。
“那你和蘭貴人走這麼近幹什麼?你不怕大家誤會啊?”
我的確不怕別人誤會,我自查沒有曖昧的舉止會引起別人誤會,但我忽視了小報持之以恆的功力,他們連續報道一星期,本來不相信的人也預設了我和蘭雅是一對的事實。
安信也是如此。
蘭雅送來畫展的門票,邀請我攜帶她出席。我開車回公寓,順便送她一程。蘭雅看我抽著煙不說話,又像漫不經心開了口:“據說文畫書法界的泰山北斗都會出席展覽,安老也不例外。”
我銜著煙不方便笑,但還是讓笑意浮上了眼角:“你在提醒我什麼?以為我會專程去一趟?你想錯了蘭雅,安老和我是忘年交,他私下請我喝茶不下三次了。”
我沒有騙蘭雅,今年周慶剛過,安老打來電話要我陪他出席文化界活動,大概聽聞安信一舞震驚翼神,就有意詢問我對安信的看法。我總是委婉讚譽安信開朗活潑,言談舉止之間沒過多表露什麼。
也有可能是我的自持,讓安老相信我對他女兒始終是不偏不倚的態度,他在電話裡對我說:“小喻,你有你的想法,我不勉強你。但如果你喜歡安丫頭,就要答應我不能冒進,等她再長大點才談婚事……”
其實我對安老的超前想法很吃驚,但我保持著禮貌沒反駁,只聽他說下去:“我把你當自己人,就不瞞你什麼情況了——安信的媽媽不能生育,安信是我們領養的孩子。她媽媽一直有塊心病,擔心女兒和她一樣可悲,總是逼著安信去相親,早點結婚給她抱孫子。但是安信不樂意啊,她經常跑到我這裡來躲著,要我跟她媽媽說說情……”
我更加吃驚,在安老的轉述中,安信是一歲就來到安家,長大後被檢查出得了自閉症。安老和妻子想法設法讓安信走出自閉,送她去培訓班學習,成了顧氏基金教育的一份子。
我沒想到蘭雅和安信都有鮮為人知的一面,只不過一個表現在成年後,一個表現在幼兒期。
蘭雅顯然不知道我和安老走得比較近,她拿著皮包下了車,我轉頭朝公寓那邊開,跑了五分鐘,突然想起了小倩塞給我的本子。
那個畫本我將近半個月沒翻,就丟在了盒子裡。這次看到蘭雅,想起以前也有反差的安信,不由得心裡一動,拿起畫本翻了開來。
路燈很亮,我把車窗按下,抽了一根菸。
本子有些泛枯,但邊角儲存完好,可以看得出安信對它極為愛惜。前面是用尺子在白紙上劃出的格子,後面是有關我的不下十頁的素描圖。
翻著自己的畫像,知道另一個女孩對我的心思,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說。我先看了看安信寫在格子上的日記——1995年,小學三年級。
“今天很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