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盾國王已露醺態,只得扶了須沙回來驛館歇息。
一進房間,希盾即推開須沙的手,命道:“你先回房歇息,菃木留下。”須沙這才明白父王是在裝醉,也不敢多問,只得應道:“是。”
希盾等須沙退出,這才坐下來問道:“派出人手去追蹤約藏了嗎?”菃木道:“已經派了六名精幹武士出城。臣交代他們化妝成馬賊,在樓蘭、墨山邊境處殺掉約藏王子。”
原來墨山王后衛師師果然是希盾處心積慮安插在墨山國的棋子。透過今日在大殿的言行,希盾感到約藏王子難以控制,決意除掉他,永絕後患。最妙的是約藏今日在樓蘭王宮大殿公然行刺死樓蘭王儲傲文,大大鬧了一場,他死在回國繼承王位的路上,樓蘭的殺人嫌疑自然最大。
希盾道:“嗯,這樣安排很好。”
菃木猶豫了下,還是問道:“臣還是不明白,陛下為何要在大殿上救傲文一命?當初在墨山營盤放過他,是因為局面對我方不利,情有可原,今日若是讓約藏當眾殺了他,墨山、樓蘭從此是死敵,局勢豈不是對我們更有利?”希盾道:“你不明白,傲文是本王安排的一顆關鍵棋子,日後將有大用,可不能就讓他這麼白白被約藏捅死。”
菃木道:“還有一件事,問地親王也希望與我們于闐結親。”希盾冷笑道:“就憑他那窩囊兒子刀夫就想娶我的女兒麼?不過彆著急拒絕他。刀夫也想當王儲,咱們必要的時候得幫幫他。”
菃木聽國王既要堅決地支援傲文,又要支援刀夫,百般不解之時,武士首領尼巴不待通報便闖了進來,稟告發現蕭揚蹤影、追捕未獲一事。
菃木立即起身道:“臣這就親自帶人去圍捕蕭揚,好追蹤游龍下落。”希盾道:“既然已被傲文撞見,暫且不必了。如今咱們在樓蘭國境,動靜鬧得太大反而不好。”菃木道:“是。”
希盾又想起白日大殿之事來,道:“桑紫這賤人竟敢公然將刺客帶到本王面前,我這次絕不會輕易放過她!”舉起拳頭,狠狠砸在桌案上。菃木道:“臣這就派人去辦。”剛躬身退出,又匆忙進來稟告道,“陛下,有客。”引著一人進來。
那人披著一件寬大的藏青色大氅,全身籠罩在漆黑當中,看不清面孔。希盾笑道:“王后,我早知道你會暗中揹著你夫君來與我相會。”那人揭下帽子,當真是樓蘭王后阿曼達。
希盾揮手命菃木和所有侍衛退出,親自掩好房門,笑道:“你是來看我醉酒醒了麼?”阿曼達肅色道:“不,我是為我妹妹桑紫之事而來,而且也已經告知夫君我來了這裡。”
希盾道:“那麼,問天就不怕你我之間舊情復燃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往她肩頭扶去。阿曼達退後一步,道:“陛下,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而今你我膝下兒女已經長大成人,我們又結成了親家,這舊請你將往事忘了吧。”
希盾不悅地道:“就算我肯忘,桑紫肯麼?你親眼所見,她帶約藏入宮,原本是想要殺我。這賤人當真是不安分,處處想置我於死地,不肯讓你的女兒嫁給我的兒子。”阿曼達道:“陛下,桑紫確實有不對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希盾冷笑道:“阿曼達,我和桑紫之間的恩怨可不是你一句道歉就能化解。你也知道我的為人,今日之仇我非報不可。”
阿曼達道:“桑紫當年那麼愛你,你卻傷透了她的心,難道陛下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麼?”希盾怒氣頓生,道:“哼,她當年愛我是沒錯,錯就錯在她不該為了得到我的愛不斷從中挑撥離間,如果不是她,你本來該是我的王后!”
阿曼達搖頭道:“不,就算沒有桑紫,我也不會嫁給你。陛下,時過境遷,多提無益,若是你還念一點往日情分,請你這次放過桑紫,她是我唯一的親妹妹,而且……而且也是須沙的生母。你難道不能為須沙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