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趕多遠的路。”
念音笑得分外嫵媚:“這又算得什麼,我們姐妹對貴城心生神往,早就想來看看了。一來才知什麼叫莊嚴大氣,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而且,聽聞我們城主即將迎娶貴城小姐為妻,我們也算趕巧了。”
那小二卻道:“可不是麼,兩城聯姻,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場面。更巧的是,方才聽說那城主的儀隊已到了五里開外,我們城主已經去迎接了,隱鳳城主隨後便可進城。”
清音一怔,猛地抬起頭來。念音只覺得她一雙眼眸明晃晃的分外嚇人,一時竟然語塞。清音起身,道:“念音,上二樓,等他。”說罷快速向樓上走去。
念音怔了良久,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她登上樓梯,猛地推開房門,便見到清音端坐在床鋪之上,一雙眼眸沉靜如水,神情冰冷。
念音見她這副模樣,將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她也走到窗邊坐下,靜靜等待。
不多時,日暮西山,主道上的行人紛紛被趕至在道路兩旁,烏壓壓的分外擁擠。伏虎城城主率領一干內臣與兩位公子出城相迎,此時已迎得貴客進城。伏虎城行列極為豪奢,其中內臣百餘人,侍女六十人,侍衛一千人,擁簇著兩位公子。老城主坐在鎏金飛角的華蓋之中,看不清神色。近侍手中飛揚的旌旗割破了碧藍的天空,在城中百姓身上投下曖昧不明的光影。
而隱鳳城主輕裝簡騎,也只帶了數百侍衛而已。他騎著馬,自遠處迤邐而至,未坐車,也未舉華蓋,一襲玄青色長袍在青天白日下映著迷離的色彩。他的袖口與腰身束得極緊,更顯身姿挺拔,胸前未帶銀飾,卻勝在簡單幹練。
念音在隱鳳城已見慣了他華服廣袖琳琅滿身的尊貴模樣,此時沒了那些身外之物,卻更顯得清俊絕倫。他背挺得很直,神色冷漠,雙眼直視前方,帶著目空一切的狂放姿態。南疆清俊高雅的貴公子於北地青銅色的街道翩然而過,真不知那是怎樣綺麗的風景。
伏虎城眾人沉迷於他極美的色相,一時間整個街道鴉雀無聲。待他騎著馬消失在遠處,這才回過神來一般炸開了鍋。念音見他走遠了,不知怎麼,心中卻微微脹痛。她舒了口氣,卻見清音依然盯著白溯風消失的方向,怔怔不語。
念音輕咳一聲,道:“走遠了,還看?”
清音娥眉微蹙,勉強笑了笑:“他還是這般目中無人。”
念音側首,思索片刻,忽然饒有興致地道:“我倒真沒見過他失控的模樣。不過你救出我與夫人,逃離隱鳳城的時候,他真如瘋了一般,不禁下令全城封鎖,還親自帶著侍衛挨家挨戶的搜,寧可錯抓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嘖嘖,那個瘋勁兒,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呢……”
清音默然。當日她取了白溯風身上的黃銅鑰匙,與夫人及念音一起逃離石獄。三人躲躲閃閃,自白府北面樹林迂迴出府。一路上順利至極,不得不讓人懷疑白溯風的心思。當三人躲至暗巷,白溯風便下令全城封鎖,不得放出城去一隻活物。她一面帶著夫人與夫人舊部逃亡,一面暗自揣摩他的心思,卻沒有一絲頭緒……
她不懂他,他也不懂她。但他恨她,那是一定的。
念音見清音不語,又道:“你與他當日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你能得到他手中金鑰?”
清音神色不耐:“我說過,這與你無關。但值得慶幸的是,我恢復記憶了。”她頓了頓,又道:“燕鴻贈與我的丹藥已經告罄,以後我想逃避,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