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飯碗,繼續大口大口的扒飯,還含糊地說道:“總之現在不能說。”
木梓衿白了他一眼,他哀嘆一聲,“哎……若是木梓衿在該多好啊,她若是在的話,一定把這……把所有的案子都破解了,那些個牛鬼蛇神,就統統被殺死乾淨了。”
木梓衿沉默不語,用完飯之後,戀戀不捨地出了王府。
王府之外,京城之內已是一片闌珊夜色,萬家燈火,將黑幕之下的京城夜景照得繁麗旖旎,交織光影裡,她似乎看見王府外的輪廓,變得隱約模糊。出了這個王府,京城似乎黯然失色。
車伕依舊在王府之外停著,王府門口兩盞燈籠將府外寬闊的街面照得明亮通透,那馬車靜靜地停靠著,在燈火的映襯照耀下,變得朦朧,似一幅陳舊的水墨畫。
她走出去,剛剛出府,便見馬車之下下來一人。那人身形英朗高大,燈光將他的身影和輪廓勾勒得簡單硬朗,一如他平時的沉穩剛毅。
她腳步頓了頓,見他已經走了過來。
“將軍。”她走過去,帶著些許歉疚地看著她。
顧明朗僵硬緊繃的臉色在看到她出府的那一刻鬆懈下來,他輕聲道:“走吧,跟我回去。”
兩人上了馬車,車伕快速駕駛馬車轔轔而去,速度很快,但很平穩。
木梓衿沒有回頭,只是平靜地坐著。
一路無言,穿越過京城繁華綺麗的街道,似一葉扁舟,劃過波瀾瀲灩的水面。
馬車停下之後,木梓衿木訥地跟著顧明朗下了車。兩人一同進入平安侯府。
她突然覺得陌生,更覺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無措迷惘的感覺,甚至比她初入京城時更加的深切黏稠。
她很難受,胸口之中沉鬱,卻依舊面色平淡。
“我到了,將軍晚上好好休息。”木梓衿在自己的房門前停下,對顧明朗說道。
顧明朗疑惑地看著她,“你用過晚膳了?”
木梓衿沒有多想,點點頭。
顧明朗臉色微微暗沉,身影隱沒在淡淡的陰影之中,似有些落寞。
“如此,我走了。”顧明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轉身離開。
☆、青青子衿
是夜,似乎是要將前幾日丟失的睡眠補回來一般,木梓衿睡得很沉。次日清晨起床,依稀見窗欞之上映著的樹影搖曳不已,院內淅淅瀝瀝的聲音疏疏落落的敲打著。
她在被窩裡縮了縮肩膀,把手伸出去,光裸的手臂感到一陣冰涼,白皙的面板上很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天氣已經變得這麼冷了。她再眯了眯眼睛,還未完全明亮的天際淡淡的光透過窗戶,泛著輕柔的銀色。
這種銀色,木梓衿並不陌生。起霜了,霜露反射晨曦,泛起銀色,似紗一般映在窗欞上。
不知不覺,紅退綠瘦。
她撐起身體起床,略微收拾了一番,門外的人雙兒與雙雙聽到動靜,開門進來,端了熱水和洗漱用品,還有早膳進來。
“姑娘昨日睡得可好?”
木梓衿觀察了這雙兒和雙雙兩天,雖然這兩人是雙胞胎,可依舊又細微的差別。她是仵作,對人體骨骼和皮肉組織很是熟悉,哪怕細微的差別也能發現。所以她如今能夠清楚的知道,雙雙和雙兒的區別在牙齒,兩人喜歡笑,因為牙齒的不同,笑容也不一樣。
所以木梓衿一眼就認出開口說話的人是雙兒。
“好。”她淡淡地點頭,洗漱完之後,吃了早膳,拿上披風披好。
“姑娘要出門嗎?”雙兒問道。
“嗯。”木梓衿點頭,猶豫了一瞬,說道:“我會乘馬車出去,不必擔心。”
雙兒和雙雙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木梓衿依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