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馬車去楚王府,經過一夜的提煉,相信賈大夫已經有了答案。馬車轔轔而去,她進入王府時,見紅袖快速地走了出來,見到她,臉色一喜。
“紅線,南方來信了,我原本還打算去平安侯府見你的。”紅袖端正款步的走過去,雙手攏在衣袖之中。今日氣溫驟然下降,她穿了一件厚實的衣裳,風起不動。
“信?什麼信?”木梓衿的心立刻懸了起來,既激動又起伏不定。
紅袖帶著她進了水榭之中的暖閣,暖閣內溫暖清透,紅袖這才把袖中的信拿出來,信封上只簡單的寫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幾個字,沒有收信人姓名,可其中隱藏的“梓衿”兩個字,知情人都明白。
“悠悠我心……”木梓衿拿過信,輕輕地撫過其上的字跡,腦海之中有些空白。她慢慢將信拆開,拆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將信拆毀了一般。
薄薄的一封信,木梓衿的手有些顫抖,指尖感觸不到任何內容,直到把信開啟完,從裡面拿出一個封好的紙袋,紙袋薄而輕,純白色,沒有任何雜質。
她與紅袖疑惑的對視一眼。開啟紙袋,發現裡面只有一朵不知名的白花。
經過快馬加鞭,星夜兼程,這朵白花依舊鮮嫩,花瓣舒展,綠葉葳蕤,靜靜地躺在木梓衿的手心裡,輕柔得沒有任何力量。
木梓衿似能想象出,寧無憂或許在南方開滿花的阡陌之上,摘下這朵最常見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花。
這是從他所在的地方開出的花朵,輾轉千里,從南到北,送到她手中。
或許他明白,她在等著他,在牽掛著他,所以只能用這樣隱晦的方式告訴他,他那裡陌上花開,一切都好。
木梓衿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回紙袋之中,用信封裝好。
心思再轉幾圈,神色變得平靜起來。既然她的信,寧無憂已經回了,那麼京城之中的事情,他也定然是知道了。她抬頭看了看紅袖,微微抿唇。
她把信收好,往賈大夫的住處而去。
賈大夫將自己縮在屋子裡,聽見木梓衿敲門,一聲都沒吭。
木梓衿蹙眉,剛想推門進去,一個小童走了出來,小童拉著她的手,說道:“姐姐,爺爺還在研究藥物,需要再等半天。”
“半天?”木梓衿蹙眉。
“嗯!”小童狠狠地點頭,“爺爺是這麼告訴我的,他說,半天。”
木梓衿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這半天,她回了自己的勤居所。午時,王爺上來了人。
是暗中而來的端王寧濤。
他與木梓衿在善水堂相見。
“我今日收到五哥的信,”寧濤說道。
“我知道。”木梓衿點頭,“我也收到了。”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寧濤蹙眉,神色凝重,“五哥告訴我,他還上書了奏摺,至於內容,你明白嗎?”
“明白。”木梓衿點頭。
寧濤倒抽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女人。冷靜、平和、從容,漆黑的雙眸堅定睿智。她簡直是一個矛盾的結合,分明看起來很柔,可內心卻很硬。
寧濤深深地看著她,無言一笑,眯了眯雙眼之後,便輕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去辦了。宮裡的人,我也已經去安排了,若是不出意外,會很順利。”
“一定會順利。”木梓衿說道,“不過是將以前的事情重提,再順水推舟而已。”
寧濤點頭,“或許……”或許什麼,他沒再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木梓衿一眼,便起身離開。
半日之後,木梓衿從賈大夫那裡得到一個答案,她將答案寫進線索之中後,離開王府。
次日,京城之內發生一件大事。
楚王不遠千里上書,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