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4/5頁)

告辭,退了出去。

此時,項煜的奏疏也到了尾聲,呼應開篇,懇求天子能夠接納自己的忠言,並求天子降罪。

李明睿會去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書吏絕非病急亂投醫。

張詩奇進去磨了墨便出來,也絕非無的放矢。

恐怕整個翰林院都不知道,這位屢試不第的張相公,具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若是沒有這點本事,他也不可能十幾歲就中了秀才,二十歲放榜成了舉人老爺。

進士們自視甚高,對於考不中進士的讀書人總有些莫名優越感,絕不相信一個連進士都中不了的老書生竟然有過目不忘這樣高階的天賦。

若不是李明睿偶然之間發現了這位老書吏謄抄文案時只是掃一眼,便能幾百成千字地寫下去,故而留了心,沒想到竟然應在瞭如今這情形。

張詩奇回到了自己職房,一言不發,連招呼都不打便鋪紙提筆,在宣紙上流暢寫道:“臣蒙聖恩,得除少詹事以來,戰戰兢兢……”筆不二落,竟然與項煜的奏疏一字不差。

不一時,張詩奇放下筆,雙手拎起紙張,微微鼓風,讓墨跡幹得快些。他這才對李明睿道:“老爺見諒,在下失禮了。”

“豈敢豈敢。”李明睿剛才已經看了半晌,道:“項煜此文,果然精彩,恐怕不利於東宮。”

“還請老爺這就送去吧。”張詩奇將這奏疏遞給李明睿,眼中依依不捨。

李明睿接過這竊來的奏疏,轉身欲走,突然停下腳步道:“你與我同去吧,說不定太子要召見,也方便些。”

張詩奇登時大喜,道:“遵命!”

李明睿輕輕捲起文稿,快步從旁門出去。外面在已經等好了李家人準備的馬車,二人上了車,徑直朝東宮外邸趕去。

……

朱慈烺拿到項煜的奏疏之後,若說心中不氣憤,那是不可能的。一個剛剛得到接見的官員,前腳大拍馬屁,希望得到東宮的垂青,後腳就寫出這樣殺氣騰騰的奏疏,要盡誅田存善、吳偉業、周鏡等東宮嫡系,這豈止是卑劣?簡直就是惡毒!

然而朱慈烺的氣憤之中多半卻是因為身體給他的青春荷爾蒙。作為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職業經理人,朱慈烺早就見識過物質世界的種種醜陋和邪惡。幾乎是瞬息之間,朱慈烺已經笑道:“去將吳偉業叫來,讓他看看這絕世佳作。”

吳偉業卻不這沒想。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讀罷奏疏的第二段,也就是項煜說他是閹黨小人,巴結內侍,穢亂宮禁之後,吳偉業十分爽利地暈厥過去。又是一陣掐人中,拍胸口,抬出去澆水,好不容易才將吳庶子救轉過來。

劉若愚得蒙太子允許,也看完了這片奏疏,緩緩遞還給太子,道:“殿下,此文果然惡毒無比。雖然無一字針對殿下,但又字字不忘汙衊殿下。看似一腔忠心赤膽,卻掩不住內裡的夾私報復。”

“是啊,”朱慈烺輕輕拍了拍書案,“他說我年紀小不懂事,好像是袒護,換言之則是‘少不更事’。”

李明睿坐在官帽椅上,猶坐針氈。

“又說我身邊都是居心不良的閹豎,以及品性低劣的小人,就差說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朱慈烺聲音漸漸冷冽下來。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太子若是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其本人的品性也就十分值得商榷了。即便太子真的“純純”,那麼少年太子的判斷力和認知,多半也是靠不住的。這樣一個太子,為什麼還要讓他在宮外晃盪呢?陛下還是早些讓太子回家吧。而且太子這樣的表現,未來真能成為一個好皇帝麼?這是所有人都關心的事。

這就是項煜的弦外之音言下之意。

誠如朱慈烺過去所見所聞,皇明立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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