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給你配齊。你若有什麼要求,隨時可以提。”
“卑職沒有要求!”左守義想了想,道:“殿下,其實我軍之中頗有些家丁,只要將他們召集起來,選出三十人,不用訓練也足夠殺得東虜吃不香睡不著了。”
朱慈烺微微搖頭:“三十個家丁或許的確不容小覷,但我要的特偵營卻不止如此。”他說罷,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畫了一座城池簡圖,道:“若是我要你在這座縣城裡斬殺敵將。只給你三十人,物資要什麼有什麼,你怎麼做?”
左守義瞬間明白過來。若是特偵營要以小博大,以四兩撥千斤,那就不光是個人敢殺能殺的問題,還有個“陣法”的問題。
三十人要入城斬殺敵將,開路、行刺、接應,三個大塊,不知凡幾的小環節,都必須銜接無礙,這就要求這三十人各盡其用,各施所長。以善於攀援者開路,百步穿楊者行刺,能做陷阱者接應、殿後……真正能夠拼殺的反而不需要很多。
殺人如此,放火也是一樣!之前李虎坪上若是分工明確的熟手,非但能燒燬糧草軍資,那兩百個綠營兵也都別想跑掉!
左守義捫心自問,自己的弓馬絕對是不怯的,但只論手底下的真功夫,未必能抵得上殺手隊的那些長刀手。
“卑職明白了。”左守義重重垂首,並沒有回答朱慈烺的問題。
朱慈烺也不是要他紙上談兵,見他悟性頗高,欣慰道:“特偵營訓練科目必然繁雜,必須要優中選優。不過眼下也沒機會給你在後方練兵,所以你們還是得寓練於戰。我也不妨直說,古今行此奇兵者,我只見過孟嘗君過秦關,也就是借那兩個雞鳴狗盜之徒逃出秦國的故事。你們這特偵營,還是軍史上的頭一遭,恐怕得用鮮血換教訓了。”
“卑職不怕死!我特偵營,斷然也沒有怕死之徒!”左守義慷慨應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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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四 客路風霜夢裡家(一)
或許是因為對手曾經奪過自己的大纛。
也或許是因為不得不放棄北京而失去了稱霸天下的自信。
李自成比朱慈烺想象得要膽小得多。
自從牛成虎部佔領澤州,控制了南下河南的峽谷通道,李自成就停止了對山西的用兵。他甚至責令李過退回榆林,堅守陝北,放棄了全殲唐通的機會,更是放棄了在山西紮下橋頭堡的機會。
面對李自成的蜷縮,清廷也一樣表露出了和解的意思。他們首先不再大張旗鼓地叫嚷著為大明討賊,同時也收縮晉西的兵力,只在黃河沿岸佈置路墩,擺明車馬要集中力量打擊盤踞晉東的明軍。
這種態勢到了十七年十月中旬,終於變得越發加明瞭。
廣寧王吳三桂帶著六萬關遼軍,率先進駐定襄,緊隨其後的是恭順王孔有德,帶了三萬正紅旗漢軍。到了這一步,清軍在山西兵力達到了十萬以上。令人覺得可悲的並不是十萬大軍這一數量上的壓力,而是如此規模的戰爭,死的都是漢家子弟。
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亂世裡,往往人的名聲與自身實力有著密切關係。
孟喬芳被任命為山西巡撫之後,迅速組建了自己的撫標營,從姜瓖身上狠狠剜了塊肉去。他也很清楚該讓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在戰略安排上完全依靠吳三桂,對葉臣、姜瓖等人多加壓制。
吳三桂恐怕是這個時代最會審時度勢的人了,該跑的時候跑,該打的時候也不會怯。後世人只記住了他引狼入室,卻常常忘了他曾帶著二十八騎家丁闖進三千建奴的營寨,救出了他爹吳襄。當時人們稱他“勇冠三軍,孝聞九邊”。絕非溢美之辭。
“盂縣是打不過去的。”吳三桂親自檢視了地形,甚至換了便裝冒充商旅去管頭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