饋�
按照原歷史劇本,再過二十年正好是滿清的康熙年間……不得不說,他們這個便宜撿得實在令人羨慕嫉妒恨。
“殿下,如果算上各地薯、黍等雜糧收穫,今年在甲級區域不應該會出現餓死人的情況。在乙級區域,也不該產生饑荒和糧食價格大幅度上漲的情況。”姚桃再次見到皇太子。心中格外高興,尤其是手裡拿的各項報表都可堪稱喜報。
朱慈烺先在天津視察,鼓舞了第二師官兵。隨後便在天津港出海,在登州港上岸,一路巡視各府,直到十一月初方才回到濟南。在離開四個月後。朱慈烺再次回到濟南行在,第一時間就是召戶部呈報經濟狀況,聽取姚桃的彙報。
等全部聽完之後,朱慈烺又問道:“鄭芝龍那邊怎麼樣了?市舶司的事他吐口了麼?”
“福建巡撫張肯堂日前上疏,奏請開市舶司,疏曰:集全閩四百萬兩為軍國之用,徐以關稅償付。”姚桃道。
“鄭芝龍到底還是小氣,一百萬兩也拿來討價還價。”朱慈烺不免嗤之以鼻,轉念想到這一百萬兩已經是十倍於己的財富。又不免苦笑。
他道:“內閣怎麼說?”
“李老先生認為這筆銀子已然不少了。”姚桃道:“吳、孫二位老先生才回來沒多久,還沒訊息。蔣先生怕是暫時還回不來,但是從工部往來文移看,蔣先生只要是銀子就要。”
“咳咳。”朱慈烺輕咳一聲,提醒姚桃對閣臣的尊重。
姚桃連忙收斂笑容,垂下頭去。
“四百萬兩銀子的確不少了,但對鄭芝龍來說還不算什麼。”朱慈烺道:“回覆福建:四百萬兩現銀必須即刻清點入庫,聽候呼叫。另外一百萬兩。可以用實物相抵。姚桃,你部列張緊缺物資列表出來。讓鄭芝龍去買。”
“那定價……”
“定價權當然是朝廷說了算,萬一鄭芝龍還敢一隻兔子賣我五兩銀子怎麼辦。”朱慈烺說到這事,不免又有些不悅。
為了保證蛋白質補充,朱慈烺指示山東開展過養兔運動。兔子這種動物食譜較雜,苜蓿、野菜、爛菜葉什麼都吃。繁殖力尤其強,最初江浙是沒有兔子的。一個金姓縣令從福建帶了一對兔子過去,等他任滿時,杭州已經滿城都是兔子了。
作為兔子的老家,鄭芝龍當然貢獻了一批肉肥毛長的兔子出來,在啟本中卻說這些兔子一隻價值五兩白銀。朱慈烺還以為是難得的優良品種。誰知道吳清晨在啟本中卻揭了鄭芝龍老底:這些兔子都是鄭氏命軍士、百姓收羅來的,根本沒給什麼錢。
這不就是當年某個內侍把街上三分銀子的小吃,報價三十兩銀子唬弄崇禎的翻版麼?
有這樣的前車之鑑,朱慈烺當然得防著鄭芝龍買一堆天價貨物來抵數。
“另外,既然福建要開市舶司,浙江、山東、天津、兩廣,都應該一併開了。”朱慈烺道。
姚桃忍不住又笑了。
明朝並非沒有市舶司。正式名稱為市舶提舉司,歸各省布政使司管轄,以從五品提舉為主官。
各省市舶司設而又廢,廢而又設,反覆無常,唯有福建市舶司從萬曆中開設以後,就再也沒有廢過。
可惜鄭芝龍不讀書,不知道國朝典故,被福建巡撫張肯堂坑了一把。如果是朱慈烺處在鄭芝龍的位置上,根本不會請示開市舶司,直接由福建布政使司請吏部補個市舶司提舉就行了。
張肯堂是松江府華亭縣人,天啟五年的進士,徐光啟的同鄉,大儒朱舜水的老師……果然老於政事,坑人於無形。
朱慈烺瞬間對他的感觀便好了起來。
現在福建挑了頭,山東、天津、廣東反倒沾了光,正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不過市舶提舉司的管轄權不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