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砂糖。而且榨過甘蔗汁的甘蔗渣可用來釀酒、造紙,都是大明迫切需要的商品。
這其中朱慈烺還提出了用炭過濾糖水脫色設想,製造品質上乘的白砂糖,這無疑為開啟東南亞和日本市場做出了巨大貢獻。而且從東南亞獲得的印度香料,也為甘蔗酒精的再加工找到了新路:製造香水。
因為甘蔗酒(朗姆酒)的口味實在不為明人接受,所以目前甘蔗酒精大多被蒸餾成醫用酒精。從收益上而言比香水的利潤低得多。無論是國內市場還是國外市場,肯定是一個明顯的利潤增長點。
“現在內帑存銀一百三十萬兩有奇,總不能為了出去玩一趟就全部花完。”周後在統計了南幸所耗費用之後,略有遺憾道。
國變之前,李明睿勸皇帝南幸南京。卻因為花不起錢而作罷。那時候崇禎再不顧面子,光是隨行人員的伙食他都承擔不起。
朱慈烺看了母后統計的表單,道:“護衛這一項需要二十萬兩,這是可以省下來的。”
“人吃馬嚼,兩千餘里,怎麼省?”周後疑惑道:“難道不帶護衛?”
“調兩個師長途拉練,地方巡檢司沿途接受大閱便是了。”朱慈烺道:“這銀子在軍費裡已經花過了,總不成再花一遍。”
軍費裡本就有將士的生活費用以及作訓費用,如果從軍中將士的角度來看,無論是在軍營中訓練,還是搞長途奔襲拉練,都是一樣的,自然不可能問朝廷要雙薪和補助。
周後是個聰明人,抿嘴笑道:“你這不是佔國家的便宜麼?”
“母后,雖說天家要公私分明,但聖天子終究是國家神魂所在。”朱慈烺道:“父皇到時候難免要去南京祭拜孝陵,所以這也不算是公器私用。”
周皇后聽著覺得奇怪,好像有些跟不上兒子的思路。
什麼叫祭拜孝陵就不算公器私用了?
從公羊儒喊出“天子一爵”之後,將皇帝視作一種職業的人,恐怕也只有朱慈烺了。
既然是一門職業,那麼就有職有權。皇帝的權力在如今自不消說,而職責除了經營國家之外,更重要的是履行各種禮儀活動,為大明樹立道德榜樣,與天地神祇溝通,作百姓的精神依靠。
所以崇禎如果到了南京祭拜孝陵,並非是朱氏自家事,同時也是天下倫理綱常的教材,是帝室對儒教的尊重和廣告。
從這個角度來說,旅遊也就成了出差。
朱慈烺卻沒意識到自己與母后的思想脫節,繼續道:“這些中官也是多餘的。出門在外,用不著帶這麼多東西,許多都可以在當地採買。”
非但皇室出行,哪怕是大戶人家出遠門,也是大包小包一車又一車。小到手爐、尿壺,大到書桌、椅子,什麼寢具被褥、什麼餐具食材,竟然全都要帶。
這哪裡是出遊?簡直是搬家!
帶的東西越多,跟隨的人手也就越多,要攜帶的糧草也就更多,繼而成為惡性迴圈。
這也是周後計算出來的開支大頭,跑一趟蘇州起碼得花五六十萬兩。
“這項開支可以徹底省掉。”朱慈烺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省掉大量“物流成本”之後,整個南幸開銷就不到二十萬兩了。
“淨道的錢也沒必要。”朱慈烺道。
皇家出巡,要清水掃灑,黃土墊地。一座城裡還可以接受,一旦遠行上千裡,途徑數十個府縣,對於人力物力而言都十分繁重。
尤其皇帝又說了:不用國家一錢。
“當地官府方便麼?”周後擔憂道:“聽說你的考成法管得極其嚴格。”
“方便,如果他們不方便,兒臣會讓他們方便的。”朱慈烺笑道:“兒臣早在十七年時就給各州縣制定過城池規劃。按照道路標準,非但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