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飲食不慎引起衝任二脈功能失調而致。導火索就是在地板上坐了太久,涼氣逆襲而上,子宮過度收縮,出血如崩似漏。
兩年前她也有過腹痛的經歷,不過那時候遠遠沒有這樣嚴重,但是病根是在那時候就種下了,幸虧一直有林姨細心照顧,才漸漸恢復。自從嫁給湛墨青,幾個月來衣食起居不夠規律不夠健康,才會造成現在這番模樣。
這個病說大可大,最關鍵是當天她失血太多,醫生費盡力氣才把血止住,後來昏迷時輸了不少血,才堪堪脫離危險,只是身體大受創傷,需要靜養和用心調理。
最開始幾天虛弱得;連病床都下不了,全靠人服侍。湛墨青衣始終不解帶寸步不離地守在旁邊。
“敘敘,來喝湯。”他將湛母送來的母雞湯從保溫桶裡盛出來,一勺一勺放在嘴邊吹涼後喂她。
鍾敘敘不大願意喝這種補湯。她的胃還難受著,聞著這味道就會想起那天嘔得死去活來的滋味,不寒而粟。
“多少喝一點。”他揉揉她的頭髮,像哄小孩:“來,張嘴。”
她疲倦地推開:“待會兒喝。”
湛墨青堅持不懈地非要她喝下去:“喝了對身體好,挺話。”
她一陣不耐,伸手一拂,嘩啦一聲,湯碗被打翻,滾燙的湯水撒得被單上到處都是,湛墨青眼疾手快地把被單掀開:“有沒有被燙到?”他焦急地問。
“沒有。”鍾敘敘皺著眉頭說。這麼厚的被單,雞湯怎麼可能滲得下去。
湛墨青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發現確實沒有沾到湯汁才作罷,隨即收拾跌落的碗和勺,按鈴叫護士進來收拾。
又是一番折騰。
幸而湛墨青是院長的公子,護士小姐進來換床單被套時不但沒有埋怨,語氣還異常禮貌溫和。
等到收拾妥當,鍾敘敘更是沒有剩下一點喝湯的胃口。
湛墨青不再勉強她,默默地給她蓋好被子:“那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媽媽做。”
“隨便。”她有氣無力懨懨地回答。
湛墨青的雙手在被套上停了停。她眼角瞄到他手背上紅紅的一片,應該是剛剛湯碗打翻時留下的,心下便有些忡怔。
“睡一會兒,嗯?”他低低地在她耳邊道。
鍾敘敘拉過被子,滋溜躺下,閉上眼再不去看他。
自從住院,她變得十分嗜睡,不過躺了一會兒,睏意就慢慢席捲而來。正在似睡非睡間,病房門被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有人來了。
“你怎麼來了?”她聽見湛墨青不冷不熱地問,聲音裡好像不含情緒。但是據她對他的瞭解,閉著眼睛也能知道他此刻一定是蹙著眉頭。
“敘敘的身體怎麼樣了?”是莫千南,他也冷腔冷調。
“還好。”湛墨青言簡意賅。
鍾敘敘感覺到莫千南輕輕走到她的床邊。
她沒有睜眼,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眼睛灼熱地盯著她,臉上漸漸發熱起來。
一陣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莫千南伸出手停留在她的臉龐上方。
他的手上熱熱的溫度隔著空氣傳到了她的鼻尖,一陣發癢。
“你幹什麼!”湛墨青用一種質問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阻止意味。
鼻尖上的手頓了頓,收了回去。
“等敘敘醒了我再來。”莫千南轉身走了出去。
這一攪,她再也沒有了睡意。
第五十章
病中的時光過得飛快,好像只在轉瞬之間,大半個月的光陰就像一縷青煙被風吹散般,匆匆而逝。
平心而論,這半個月,鍾敘敘覺得自己過得不錯。
睡覺睡到自然醒,生活全不用自己操心,有空就看看小說和電視,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