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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頭的桑瑪,不知大禍就要臨頭,還自得地想:有人管吃、管喝,說不定還管住,運氣真是好哪!
* * *
小丘下在廝殺著。說是廝殺,但在桑瑪看來更多的是亂七八糟的混戰。而她最不喜歡的是刀的效果與槍炮根本是不能比的。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什麼年代?
“今年是哪一年?”她問被那個“李參將”留下照顧——實際上大概是看管——的軍士。
對方怔愣地瞅瞅她:“今年是康熙爺三十九年啊!你這日子怎麼過的?”難道是野人?
桑瑪嘴角扯動,康熙?好象是個不錯的皇帝。
不過老天爺既然讓她到了這年代,是不是賦予她提前打倒滿清皇帝的神聖職責?
她記得,這皇帝不是壞蛋啊!
“真是……”原來身上的衣服早就成了破布,現在套的是件舊軍服,也夠古怪的就是!呵呵,其實她自己也是古怪得不得了!
正莫名其妙地樂著,腦袋上的口子被扯到,痛得她直咧嘴。居然沒給敲成痴呆,也實在是運氣好。
“嗷——”一聲類似野獸的吼叫離得很近,近到幾乎就在耳邊;一股腥臭味刺激著鼻腔。桑瑪是在戰場上和林子裡呆久了,從大小毒蟲野獸到敵人的飛機大炮,若是沒靈敏的反應,早不知魂兒飛到哪去了。
但她現在也是“魂飛魄散”的那種就是!
一邊躲過毛茸茸的外國土匪——不講漢語的都是!——一邊手下臂長的刺刀出鞘,準確地揮、刺、切,將幾個美國大兵好心情下教她的近身搏擊與中國軍隊的肉搏戰術一塊使上,倒也不會讓五大三粗的匪兵佔便宜。
“砰——”
一聲槍響!喜得桑瑪差點尖叫。確實是喜悅,能聽到槍的聲音!說明能回去了?
“啊——”匪兵高喊著土話——不是漢、藏、彝或是任何她熟悉的語言——向開冷槍的一名士兵衝殺而去。
笨蛋!桑瑪氣得跳腳,不過五十幾米的距離,這麼大一個目標,居然一點火星星也沒打到?
太氣人了!氣得她不顧一切地縱馬跟著那個大傢伙,手裡的刺刀不聽大腦使喚地……放冷刀!那大塊頭被鋒利短小的刺刀戳中右臂,正氣呼呼地要拔出來。但這刀上有很多凹凸紋和倒刺,這人不管不顧往體外拔,自然會吃盡苦頭。
趁著對手與刀子奮鬥的時候,一直在桑瑪身邊的軍士趕來一刀弊了他。
被冷武器殺死的屍體,似乎比炸成碎片的好看些。
桑瑪先下了馬拔出心愛的刺刀,用屍體身上的布匹仔細擦乾淨血跡之後才收進腰間皮帶。卻在直起腰的時候呻吟出聲。
頭顱絲絲地抽著,好痛!
“多謝小兄弟!”被救下的火器營軍士謝著。
就長得那麼像男的?桑瑪氣得沒理他,直皺眉低頭揉著腦袋。過了會,她突然想起:
“你的槍法就那麼糟?這怎麼打仗啊!”這不是打一回死一回嗎?
軍士愣愣的……只聽說過箭法,沒聽說過槍法啊!
桑瑪沒理會他,一伸手就拿走他的土得不能再土、卻長得不可思議的土武器。喝!這火藥也糟得要命!
怪不得教授歷史的老先生最常掛在嘴邊的就是:閉關鎖國,夜郎自大!然後是一堆恨不能衝回若干年前、一槍幹掉慈僖的苦痛模樣。
這時候是不是還沒有慈僖那個壞女人?康熙……應該不是慈僖那個不中用的丈夫吧?
都是老師們滿口都是“驅逐韃虜,恢復中華”,文章都是民主和抗戰,害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槍要打準可真不容易!”桑瑪比畫著,試圖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