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本身不用打。”李麟幾十年的行伍生涯,稍稍一思索即可得出結論。“兇險之處,一是軍情不明、訊息不通,二是怕被斷了糧道、不戰而敗。因此惟有引敵速戰……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哪!”
“李將軍,您看嶽副將那邊有無麻煩?”
“南路軍就靠他打實仗:勝了、將軍統兵有功,敗了、他就得被彈劾。若是大敗,只能像額倫特那樣戰死謝罪。”李麟淡然地講著生死要緊的事情,臉上卻只有麻木,無其他任何情緒。
桑瑪也只是點點頭。“古今戰事,都一樣!當年的飛將軍,既是如此哪”
“哈,不談這些了!”李麟宦海沉浮幾度,自是很清楚桑瑪的背景來頭跟此行的目的,但他不多問也不多說,頗為謹慎地與她相處。“如何,見到這位達賴了嗎?”
他是為自己的身家著想;而她,沒有身家要顧,當然是義無返顧、奮勇直前!
“沒有。那麼一大群喇嘛緊緊圍在他身邊、密不透風,像是怕活佛被大清搶走似的。我擠這熱鬧作甚!何況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又能有多少法力?”其實她是怕見到那個眾人視若珍寶的少年時,想起另一位被否定了的達賴……
“桑瑪,你可想去緬懷故人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