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堂聽,蔣堂愣住了——這訊息從哪得知的,為什麼自己就不知道,作為中尉的大哥什麼都沒說過要進攻西於國啊;還有昨日抓來的日,莫非是素兒,可是又不大可能,素兒一個婦人,怎麼會扯到國家層面上。
“南越武帝一直都沒放心過,擔心我們會叛變。”西於國王大聲斥責著武帝的斑斑劣跡,“二十多年前,我父王籲則訟與安陽王結盟攻打秦軍,戰勝他們多次。直到秦軍將領任囂和現在的武帝,打敗了我們的聯軍,將我們殘忍的驅趕出南越境內,不聽從的便被當場殺害。我們喪失了賴以生存的土地,背井離鄉來到這裡。武帝封我為西於王,實則假仁假義,這些年,不斷派人監視我們情況。”說的聲淚俱下,肝腸寸斷。
當年那些從戰火中生存下來的人,產生了共鳴,低下了頭,一想到深處,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
李雲聰翻譯完剛才大王那番話,順帶解釋了下,“這一年當中,我聽說這裡的百姓都對武帝沒什麼好感。而武帝對當年的事情經常否認,宣揚和輯百越的政策,不許傳播不利言論。”不過蔣堂的心思依然不在這上面,只是嗯嗯的表示知道。
“為了能讓百姓更好的生存,我一忍再忍這些事情。直到這些時日,聽說武帝又派監視的人來,我只得加強戒備和防範,最終抓住了這個人。從這人的口中,沒想到武帝居然想要進攻我們,將我們屠戮殆盡啊!”西於王高聲宣誓道:“我們豈能任人宰割?我們要反抗武帝,反抗不公的待遇!”
下面大部分的百姓還有士兵都跟隨著西於王的口號振臂齊呼:“反抗到底,反抗到底。”
西於王繼續發揮個人崇拜的優勢,“收復我們的失地,回到南越去!驅逐以武帝為首的漢人!”
幾句話下,很多人都熱血澎湃,激動萬分了。而西於王給了一個很好的發洩口,“今日,我們就要率先攻打南越,攻打番禹,驅逐漢人!收回我們原有的土地!大家願意出征的報名參軍,不願去的,就在後面補給日用物資。”
那些士兵得到命令,將人群中大部分壯丁驅趕至前面報名的地方——當然,大部分有血性的人還是願意去的。報名參軍的人,得到些獎錢以資鼓勵。
蔣堂和李雲聰這兩人生活在番禹,聽到這樣的噩訊石化在現場,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些人即將要攻打番禹了!那家人怎麼辦?番禹的百姓怎麼辦?即使想要通知都來不及了,這到底該怎麼辦啊!
兩人急的猶如火燒一般。
猛然間幾個士兵突然將至,連拖帶拽的推去報名。
“我不參加什麼作戰啊!”蔣堂和李雲聰大呼。
可那些士兵惡狠狠的警告道:“如果不參加,就丟你們進大海。戰死是死,丟進大海也是死,你們自己選擇!提醒你們,作戰還能生存——”
這報名參軍的人,也有兩三百號人,人頭攢動,有義憤填膺狀,有哭哭啼啼狀,各式各樣,每個人的心理活動在這長長的隊伍裡應有盡有。而蔣堂和李雲聰的心裡七上八下,除了懵懂,更多的是無盡的擔憂。
都說去年年底和今年的戰事特別多,只當耳旁風一般的看待,直到親生體驗了,才知道什麼叫戰爭的恐怖。那種生死未知的擔憂,寫在了兩人的臉上,凝結成了霜。
更加恐怖的,是報名完,就告知直接上船作戰,開了一批船又一批船。
“現在是作戰的最佳時刻,趁著南越沒有防備,向他們進擊!”在西於王的閱兵檢驗下,所有的人都上船開赴前線,立刻作戰。
很快,幾艘樓船開出港口,在海上漂泊著,所有人都嚴陣以待。等待這近千人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蔣堂和李雲聰拿著長戈或者鉞,手裡的汗水流了一層又一層,嘴唇上下兩片不住的在顫抖,想說卻說不出。看著前面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