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萬萬莫要吃多。”
說著,他更是掃了一眼官家身側站著的內侍,就道:“你們也是的,什麼東西都任由著官家吃嗎?官家這些日子本就身子不適,若是傷了身子怎麼辦?”
聽到這番指桑罵槐的話,蘇轍面上神色不變。
官家一直知道濮安懿王是個性子強勢的,如今卻道:“這是朕的意思。”
“上次朕吩咐蘇大人閒來無事帶些宮外新鮮的東西進宮。”
濮安懿王只得應是。
接下來,他更是絲毫不給蘇轍開口u說話的機會,時而與官家回憶從前年幼之事,時而與官家說起去歲中秋節的事……惹得蘇轍在一旁就像背景板似的。
官家哪裡看不出濮安懿王的心思,見他喋喋不休說個不停,便打斷
() 他的話道:“王兄,你進宮已經有一會了,朕還有話要與蘇大人說,你就先下去吧!”
濮安懿王:……
他覺得蘇轍這人進宮就沒好事。
可官家已下了逐客令,他哪裡能賴著不走?若換成從前,他插科打諢也就將這事兒l繞了過去,但如今他卻沒這個膽子。
他也只能下去。
官家看著他憤憤離去的背影,搖搖頭道:“都是朕,是朕將他們一個個縱容成了這個樣子。”
“朕聽說靈壽的夫婿梁從前幾日深夜騎馬摔斷了腿,你可知道這回事?”
蘇轍心道這下可好,又不用他絞盡腦汁將話題往濮安懿王身上扯了,只怕官家先前就對濮安懿王很是不滿,不是濮安懿王這幾日變得乖覺就能打消官家的疑心:“微臣也聽說過這件事,說是梁從醉酒騎馬,被人騎馬撞到了,那人卻是連停都沒停下,騎著馬就走了。”
“梁家因為這件事還鬧到了府衙,卻不知為何到了最後是不了了之。”
“梁從摔斷了雙腿,從此之後怕是要與輪椅相伴。”
“據說這事兒l一出,靈壽縣主就收拾了嫁妝回去了孃家……”
這件事比他描述的還要過分。
梁家當初很是瞧不上靈壽縣主,但這事兒l一出後,梁家上下對靈壽縣主的態度頓時就變了,生怕靈壽縣主藉機欺辱梁從。
可以靈壽縣主這性子,若不趁機落井下石,那還是她嗎?
她變著法子羞辱梁從幾日後,就將梁從丟給了他那幾房小妾,自己收拾東西回去了孃家,更是放出話說什麼“我總不能一輩子守活寡吧,以後定要尋幾個俊朗的少年郎好生伺候我”之類的話。
梁家上下氣的不行,他們隱約也能猜到這件事是濮安懿王在背後搗鬼,可無憑無據的,他們哪裡敢聲張?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官家臉色晦暗不明,道:“朕聽說這件事是濮安懿王在背後動手腳?”
蘇轍道:“微臣不敢欺瞞官家,微臣也聽人這樣議論。”
“微臣,微臣……還聽說一件事,說濮安懿王有了反心,說是濮安懿王近來頻發出入皇宮,就是存了這個心思……”
這話還沒說完,他就跪了下來:“還請官家恕罪!”
官家面上卻並無驚愕之色,似早有防備似的。
他淡淡笑了笑:“原來還有許多聰明人與朕想的一樣。”
他看了眼蘇轍,道:“你知道朕為何喜歡聽你說話嗎?特別是聽你說起你與你六哥之間的事,是既羨慕又懷念。”
“想當年朕與濮安懿王感情也是很好的,哪怕朕繼承了大統,想著當初的情分,對他也是多有縱容,沒想到卻是他膽子卻是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更是養虎為患……”
微微嘆了口氣,他又道:“濮安懿王一向出手大方,特別是對朕身邊的人。”
“朕這些日子是看這個也像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