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王的人,看那個也像濮安懿王,整日惴惴不安,卻更知道,無憑無據
的,朕不好冤枉他。”
蘇轍任由著官家將自己扶了起來,正色開口:“官家您別怕,微臣已寫信請了孫翁翁進宮,他醫術極好,也擅長解毒,有他給您診脈,想必濮安懿王等人不敢造次的。”
“至於濮安懿王若有了反心,那也好解決,每隔半月將宮中守衛調換一番,無章程可言,這下就算濮安懿王想要收買人,也是不知從何處下手。”
“若說濮安懿王起兵造反,微臣覺得他應該是沒這個膽子的……”
官家比他想象中更鎮定,所以他一五一十將自己所想都道了出來。
官家一一採納。
等著蘇轍離開皇宮時,已是傍晚。
冬日的雪下起來是延綿不絕,一下起來就沒有止盡似的,傍晚時候的天本就陰沉沉的,大雪一落,似連周遭的景緻都看不清。
蘇轍坐在馬車內,心知汴京很快回發生大事兒l。
誰知他正想著這事兒l,馬車卻發出一聲巨響。
駕車的元寶更是叫了起來:“是誰?是誰?”
可卻再無回聲。
蘇轍掀開簾子,就對上了驚慌失措的元寶,元寶手中舉著一支箭,低聲道:“少爺,不知從哪兒l射出一支箭來,會不會有刺客?”
“應該不會。”蘇轍搖搖頭,神色依舊平靜:“自當初王安石王相公在汴京城內遇刺之後,汴京守衛森嚴了許多,若有人當街行刺,只怕法網難逃。”
“我剛從宮中出來,就遇上了這等事,我猜,應該是有人想要嚇唬我,告訴我若是我繼續幫助趙允熙等人,定會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他想也不想就知道這人定是濮安懿王。
縱然聽說蘇轍沒有生命危險,但元寶卻仍是心有餘悸:“少爺,那,那該怎麼辦?我這就去報官……”
“不必了。”蘇轍吩咐他繼續駕車回家去,笑了笑道:“就算報官,徹查一番頂多就查到個心懷歹意之人的身上,哪裡查得出背後之人?”
“這樣好的一個機會送給我,我若是不利用,豈不是對不起濮安懿王他們?”
回去之後,他就“病”了。
是被嚇病的。
他託人告假一番後,則閉門不出,安心在家休養。
頓時,朝中更是流言紛紛,皆猜測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竟敢行刺蘇轍。
有王鞏在背後推波助瀾,這件事很快傳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王鞏來探望他,他則與王鞏道:“……還望你想想辦法,將這件事傳到官家耳朵裡去。”
王鞏笑了笑:“這件事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的。”
“不過啊,就算我們沒有這個打算,皇后娘娘和趙允熙等人也會忙不迭將這事兒l告訴官家。”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不說,以官家對你的在意程度,官家也會過問這件事的。”
一旁的蘇軾驚呆了。
還能這樣玩的嗎?
等著王鞏走後,他捏著蘇轍的肩膀,面上滿是焦急之色:“八郎,你可不能這樣做,這,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八郎,你向來是個沉穩的性子,如今怎麼就糊塗起來?可別仗著官家信任你,就開始胡作非為起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元寶就喜滋滋跑了進來,揚聲道:“少爺,少爺,官家派人來了,帶了好多寶貝和補品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蘇轍含笑應是,抬腳走了出去,臨走之前還不忘掃了蘇軾一眼。
蘇軾:……
呵!
終究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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