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用來玩票的東西。他不知道,作為演員,最大的榮耀就是把自己製造出的形象,化作人們心中鮮活的真實。他看不到那些演員為了某一個細節而半夜爬起來對鏡練習的辛苦,也看不到那些被殘酷競爭刷下來小人物的淚水。這樣一擲千金的行為,簡直就其他演員最大的羞辱。
想到這裡,她突然恍惚起來——這麼多年來,她都很羨慕那些能做自己夢想職業的人。她是如此反感演藝圈,不論是這物慾橫流的氛圍,還是那一個個巨大光環後黑色的汙穢。可她還是進來了,成為了它的一部分。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開始這麼介意演員的敬業問題了?
一想到從事自己夢想工作的人,第一個進入腦海的人是Dante。她下意識掏出手機來看了看,上面依然只有一週前兩條簡單的簡訊:
“我現在在外地出差,過幾天回來聯絡你。Dante”
“好,回頭見。”
回來以後,他把佐伯南
在室內的戲份拍完以後,就留下這條訊息消失了。他所謂的“幾天”究竟是多久?他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又回西班牙找他女朋友了?還是說他女朋友飛過來看他?想了很多問題,到最後都會陷入一種自我厭棄的情緒當中——這些真的和她毫無關係。
其實,從人們步入社會起,很多看似重要親密的人都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不會再有社團、校園、小區裡那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緣分。世界那麼大,如果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可以牽絆彼此的藉口,那即便對彼此有著再多的好感,都會因為害怕嘗試、覺得沒必要嘗試而放棄。Dante想來也是一樣。他對她有好感是必然,但這樣的好感有多年的女友重要嗎?優秀的男人都喜歡單純的女人,又怎麼會願意和個著名女演員牽扯不清。
每次想到這裡,那種一頭熱的感情就會淡化很多。申雅莉按了一下關門鍵,一隻手卻按在了電梯門上,把門強制推回去——李展松衝了進來,在關門鍵上快速按了幾下,然後按下P3鍵。 她剛想伸手去按一樓,他就按下她的手,把她推到玻璃前的不鏽鋼欄上,垂下頭來吻她。她嚇得倒抽一口氣,別開頭,伸手去推他的胸口,他卻用一隻手捉住她的雙手按在胸前,另一隻手抱住她的腰讓她貼向自己。她把頭朝著另一個方向急道:“阿松你做什麼啊!放開!”
“你在西班牙這段時間手機打不通,簡訊郵件也不回……這是懲罰。”
儘管扭過頭沒能讓他親到她的嘴唇,卻躲不過熾熱的吻。他一路順著她的頭髮吻到臉頰、下巴、頸項、鎖骨,但又像是怕會冒犯到她一樣沒有繼續下挪,反倒在她的脖子上流連。
當他不經意碰到敏感部位的時候,她肩膀一縮,手袋咚的一聲掉在地上。與此同時,電梯門也“咚”的開啟了。
門外的說話聲警醒了他們,卻沒能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改變親熱時的姿勢。
一樓電梯門口,容芬的下巴像是“哐當”一聲掉了下來。柏川和Dante也略顯錯愕地看著他們。
兩人迅速分開,李展松看了一眼電梯按鈕,很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申雅莉和他們面面相覷,就像腦門正中心被人打了一槍。然後,她看見柏川迅速地看了一眼Dante,又用玩笑的語氣說道:“阿松好雅興。”
李展松的臉上居然泛了一些粉紅,眼睛看向別處:“別笑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的狀況,瓶頸那麼多年了,總得有點突破。”這話雖然不是對著申雅莉說的,但明顯是說給她聽的。
Dante朝他們二人點頭示意,客客氣氣的樣子好像是
才和她認識。他手裡拿著一卷長長的圖紙,另一隻手原本拿著手機,此時也把手機裝回褲兜,和柏川一起進入電梯:“我不想耽誤你太多時間,所以還是把這個專案簡單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