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早就對兩人的同出同入習以為常,二話不說就替她插上了門卡。
嚴綰道了謝,才推了門。
“閆經理?”她試著叫了一聲,沒有人回應。
手握在套房的門把上,嚴綰遲疑了一下,又叫了一聲:“閆經理,你還好嗎?”
可是回應她的,卻是一些支離破碎的呻-吟。
嚴綰急了,轉動了門把手,剛剛推開一條縫隙,卻被一個身子,狠狠地撲倒在厚厚的長毛絨地毯上。
“閆經理!”她吃驚地掙扎了起來。
可是看起來溫文爾雅到十分的閆亦心,手臂的力氣卻大得驚人。兩隻手掌握著她的肩,竟然像是鋼鐵鑄就,除了把自己弄痛,嚴綰髮現半點作用都沒有。
“不!”她急切地轉頭,閆亦心的嘴唇,落在她的頰上。
他的唇,帶著滾燙的溫度,簡直不像是真人。雪利酒的味道,充斥了嚴綰的鼻端,讓她忽然生出不祥的預感。
難道是酒後亂xing?
閆亦心只覺得身體裡的血都沸騰了起來,整個人都似乎在燃燒。眼前,嚴綰的臉,像是流溢著斑斕色澤的鑽石,重重疊疊地看不清五官。
他的手指,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肩部,雙腿抵住她的,整個人都撲倒在她的身上。兩個人之間,除了衣物,幾乎不留下一點空隙。
他拼命地想要壓制即將噴薄而出的欲-望,手指越捏越緊,像是生生要把她的肩胛捏得粉碎一般。
第二十九章 千鈞一髮
嚴綰痛得“嘶”一聲,倒抽一口涼氣:“閆經理,你喝醉了!”
閆亦心雙目赤紅,彷彿連瞳仁都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點鮮血的顏色。
這分明又不像喝醉的樣子……
“嗬……”閆亦心的喉結上下滾動,彷彿急切地想要表達什麼,卻只是發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節。
嚴綰驚懼交加:“閆經理,我是嚴綰!”
閆亦心的眼睛裡,現出了掙扎的痕跡。嚴綰屏息靜氣,連被他捏得生疼的肩部,都不敢再行移動一分一毫。
“嚴綰!”他痛苦地皺緊了眉心,眼睛裡的血紅色,似乎褪得淡了一些,瞳仁漸漸地清明。
嚴綰大喜:“是的,我是嚴綰。”
她剛覺得肩部的力道放鬆了一些,還沒有來得及掙脫,忽然看到閆亦心的臉部,扭曲得更加厲害,握著肩部的手掌更加熱燙,頓時大叫不妙。
“閆經理,放開我!”她的膝蓋微微弓起,剛剛抵住他的身體,卻在下一刻卻被閆亦心狠狠地壓了下去。
她的力氣……跟閆亦心實在不能比,嚴綰懷疑閆亦心自小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至少反應十分靈敏。
月光如練,透過薄薄的窗紗,照在他的臉上。原本白皙的膚色,這時候已經脹得彤紅。
不會真是狼人吧?真人版的《暮光之城》?
嚴綰被自己的奇思妙想嚇了一大跳,雙手亂舞:“閆經理,你清醒一下,看看我,是嚴綰啊!”
可是,閆亦心卻似乎對她急切的語聲充耳不聞,眼睛狠狠地瞪著她,帶著嗜血的光芒。但又不盡然,彷彿他看的……並不是她。
嚴綰來不及整理自己的思路,眼看著他的唇,又壓了下來。頭連忙及時一偏,閆亦心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他的唇,擦過她的耳垂,留下一段酥癢。
心裡倏然地掠過一抹夢的色彩,迷惘得如同隻身飄浮在飄搖的大海之上。這時候,她竟然並不覺得害怕,只是怔怔地看著他重又抬起的頭。
掙扎明明白白地寫在閆亦心的臉上,讓嚴綰知道,這並非他的本意。難道是酒裡被下了什麼藥嗎?可是唯一有機會的,似乎只有自己……
她敢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