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
【他不會為難你。】
【你哪來的自信……】
死馬當活馬醫,宮小蟬只能說:“我累了,想休息。”
綁架犯默然地盯著她,宮小蟬背後冷汗被風一吹,打了個寒顫,男人像突然回過神,那種彷彿透過她注視什麼的眼神消失了,擔憂道:“臉有點白……”
他張開手,動作輕柔地將她擁入懷中,朝庭院深處走去。
宮小蟬有點慌,以心音問:【喂,他要做什麼?】
身體裡的聲音卻像突然聾了,任她怎麼問也不回應。宮小蟬後知後覺地發現,今天的琪和平時很不一樣。
這段路恍若沒有盡頭,漫長得宮小蟬覺得每一步都浸在冰水中。她路過狹長的廊橋,途經一棟又一棟獨立院落,沿途燈火森森。
七棟,有的破落衰敗,有的光鮮亮麗,甚至能看到牆面上新刷牆灰的溼跡。
那彷彿痛楚又彷彿歡愉的呻|吟聲,就從這些院落中傳出來。詭異的是,那裡面還夾雜著蒼老婦人的聲線。
宮小蟬被抱進了第八處院落。他廣袖一揮,原本昏暗室內頓時燈火通明。
一直以來,這人在她面前表現得彬彬有禮,但從他們踏進主臥室起,有什麼悄無聲息地改變了。
她被放在柔軟的床榻上,感覺自己陷入一片沼澤。他握著她的皓腕,揉捏骨骼,緩緩給她度入內息。
宮小蟬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一方面他還保持著對她靈力的禁錮,另一方面她又確實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溫暖內息,順著兩人相觸處散入四肢百骸。
“感覺好點了嗎?”
……她要是答“是”,就要開始辦“正事”了嗎?
“好冷。”她睜眼說瞎話。
綁架犯面露疑惑,加大了內息的輸送速度,半晌,他忽然頓住,像發現了什麼不思議的事情,緊盯她,宮小蟬正狐疑不安,他卻猛地撕開她的衣領,手按上她的鎖骨就開始亂摸!
宮小蟬覺得一個月的憤怒配額都在這一瞬燒光了!太陽穴突突跳!“混蛋你幹什麼?!”
“噓——”男人眯著眼,手指撫過肌膚激起無數疙瘩,“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有這樣的體質……”
宮小蟬被他的狂熱嚇到了。
又是“鼎爐”又是“體質”的……這莫非是……“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純陰之體?!”
綁架犯一呆:“‘純陰之體’是什麼?”
宮小蟬也愣了。咦,話本里都是這麼說的啊,一說到鼎爐就是純陰之體……搞錯了?
“……咳,沒事,你繼續……”
“你這是真正的‘璧壺’!”←其實並不在意人質說什麼的綁架犯,“這是所有修士都夢寐以求的瑰寶,你是天生的鼎爐!”
……天生的鼎爐是什麼鬼!難道人家好好一個女兒生來就是給人當鼎爐的嗎!讓我爹聽到就算拼死也會從閻王殿裡衝上來削死你的!
“你自己也注意到了吧,體內的氣息執行得格外快,修為難以進益?那是因為你就是這樣的體質,自己修行事倍功半,但別人卻可以透過你得到莫大的好處。”綁架犯滿臉放光,“你的全部價值就在於助人進階!”
——你的全部價值就在於助人進階!
這是人說的話?
“合著我連人都不算,就一助人升級的寶器?”宮小蟬怒極反笑,眼裡灼灼亮著火光,男人盯著她,呢喃了句什麼,聲音太低,她沒聽清,只感覺到那雙放肆的手停下了,他問:“你叫什麼?”
她嘲諷地看他。
“一個人在外面遊歷,很危險的。”他輕聲說,“以後跟著我。”
他不提宮小蟬還沒想起來,某個號稱千里內都能掌握她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