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很可愛,我很喜歡這股香味,謝謝。。。。。。我一定保留在記憶裡。。。。。。〃
〃以紀念您第一次踏入社交界,〃利特維諾夫說,〃紀念您的第一次成功。〃
伊琳娜回過頭,略微躬身照了照鏡子。
〃我難道真那麼美嗎?您是不是太偏愛我了?〃氣利特維諾夫興致勃勃地說了一大堆讚美的話。但是伊琳娜已不再聽他說些什麼,她把花束貼到臉上,又望著遠處什麼地方,眼神很奇怪,彷彿眸子變深,睜得挺大,薄薄的緞帶稍被風吹動,像翅膀一樣在她背後飄動。
公爵出現了,新卷的頭髮,扎著白領帶,穿著退了色的黑燕
尾服,胸前戴著符拉基米爾綬帶,繫著貴族獎章;跟在他後面的〃是公爵夫人,穿一件舊式的綢連衣裙,一臉心事重重的嚴肅,做母親的往往好用這種神情掩飾內心的激動;她整理一下女兒身後的衣服,也就是說毫無必要地抖抖衣服褶。兩匹毛色蓬亂的駑馬拉著一輛舊式帶篷驛車來到門口,由於門前的雪沒掃,車輪壓在積雪上吱嘎作響,一個瘦弱的僕人穿著不像樣子的號衣從前廳裡進來,氣急敗壞地報告說,馬車準備好了。。。。。。公爵和夫人祝福留在家裡的孩子們晚安,穿上皮大衣朝門外走去;伊琳娜穿一件又薄又短的斗篷……她對這件斗篷恨得要死!……默默地跟著他們走出去。在後面送他們的利特維諾夫期望伊琳娜在臨別時會看他一眼,然而她坐進馬車裡,連頭也不回。
到了半夜,他到貴族會議廳的窗戶底下走了一圈。只見裡面巨大的枝形燈透過紅窗簾閃射出萬點金光。整個廣場停滿了馬車,到處迴盪著施特勞斯的圓舞曲,好像發出厚顏無恥、得意洋洋的挑戰。
二' 第二天過午利特維諾夫到奧西寧家去。他只見到了公爵,公爵立刻向他宣稱,伊琳娜頭痛,至今尚未起床,恐怕要到晚上才會起來。她頭一次參加舞會回來感到不舒服不足為奇。
〃對年輕姑娘來說這是很自然的事。〃他用法語補充一句。這話令利特維諾夫感到有些奇怪,這時他才發覺公爵不像平時那樣穿著睡衣,而是穿著常%11。〃再說,〃奧西寧接著說,〃昨天發生那些事件之後,她要不生病才怪呢!〃
〃事件?〃利特維諾夫嘟噥著說。
〃是呀,是件大事,真是大事,的確是了不起的事。您無法想像,格里戈裡·米哈伊洛維奇,她有多麼成功!整個皇室都注意到她!亞歷山大·費奧多雷奇公爵說,她不應該再待在這裡,她長得很像德馮希爾斯卡婭伯爵夫人。。。。。。嗯,您知道,就是那個。。。。。。非常有名的。。。。。。而老布拉津克拉姆普夫伯爵則當眾宣佈伊琳娜是舞會皇后,他希望給他介紹一下,他還一見面就對我說,從前他當驃騎兵時就認識我,還問我現在在哪裡當差。這個伯爵挺有意思,是女性的崇拜者!不光是我。。。。。。連我的公爵夫人。。。。。。連她也應接不暇:娜塔莉婭*尼基季什娜也主動跟她搭話。。。。。。還要怎麼樣?伊琳娜跟所有最優秀的舞伴跳舞,他們一個個被帶到我面前跟我見面。。。。。。我數都數不過來。信不信由您,所有的人都圍著我們團團轉;跳瑪祖卡舞時人人都只請她跳,有一位外國的外交官聽說她是莫斯科人,便對皇上說:'陛下,現在莫斯科無疑是貴國的中心!'另一位外交官補充說:'這才是真正的革命,陛下。'究竟是發現還是革命。。。。。。反正是這一番話,是呀。。。。。。這是。。。。。。這是。。。。。。我告訴您說,這的確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嗯,伊琳娜·帕芙洛芙娜覺得怎麼樣?〃利特維諾夫問。他剛才聽了公爵的話,手和腳都涼了。〃玩得快活嗎?好像還滿意二
吧?〃
〃當然快活,她還能不滿意!不過,您知道,她的脾氣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