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子身上寸金寸尺的霞光錦而織的墨色錦袍,心裡不噤咂舌,太奢侈。
男子似乎讀懂了自家小廝的目光,一個白眼睨過去,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那日南國太子進京後她去給小破孩子閱奏摺,無意中從奏摺裡看到關於此處險地,她大概瞭解過,又翻了之前的卷宗,所料不錯,一會兒就該出現了。
經昨日一事,想來丞相府在她那個便宜爹回來之前都會消停幾天的,南木宸又因為一萬兩之事也必然會等待幾日,她也有了足夠的時間來辦一些事情。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前方突然想起耳熟能詳的調調。
車上的男子與小跟隨聞聲一喜,卻聽車外前方又道,“識相的把銀錢全拿出來,大爺們只劫財。”聲音略粗啞,不是很年輕,聽起來像是個三四十左右的男子。
隨即車內小廝拔拉開車簾一絲縫兒看著前方擋住馬車的**個山賊打扮的人,“前方何人,我家公子出外遊山玩水,可不要擋了道兒。”
“出…。出…。出來,本…。爺瞧…。瞧。”一個結巴的的男子聲音傳了進來。
緊隨其後,又一道較為爽利的男子聲音笑著響起,“我說結巴,你能不能有一次不結巴,哈哈哈…。”
“你…。你……”結巴結巴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所以然。
“快把銀子交出來,爺爺們就放你們過去。”想必那位爽利的男了實在看不過去了開口道。
只劫財?那不是打亂了她的如意算盤嗎,沒錯車裡正是男裝的冷言諾與香葉。
“嗯,你們只劫財,不劫色?”冷言諾突然出聲,“你們要是劫色的話,本公子銀子雙手奉上。”
嗯?聞言,**個壯男山賊面面相覷,這莫不是個有毛病的,哪有人主動要求劫色的,縱然要劫,爺們兒又不是斷袖,也劫女的啊,劫你個大公子做什麼。
眾人心裡正在翻騰,卻見轎簾掀開,馬車內,一墨袍男子,衣袖與袍角都用金絲錢繡著繁複妖嬈的花紋,衣袍下襬還繡著一幅美豔仕女圖,再往上,一男子,唇紅齒白,溫潤如珠,眸光含情,此時正十分愜意的靠在馬車裡淺唇含笑的看著他們,真是美啊,比女子還美。
而後眾人明白了,這一定是個斷袖。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今日冷言若是把花千堯的妖嬈風情給拿來演繹得淋漓盡致。
“哎,二當家的,大當家一直不近女色,找來那麼多的女子他也不樂意,你說他是不是喜好這男色啊…。”一名長相清瘦一看就有些賊眉鼠眼的山賊湊到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左臉上有一顆黑痣聲音有些粗的男子耳邊低語。
“別亂說。”黑痣男子雖是如是說,可是面上也微顯猶豫似乎對男子的話頗為贊同。
而此般對話自然避不過冷言諾,真是上天眷顧,有門,冷言諾突然輕輕跳下車,動作無不風情迷人,活活一個偽娘造。
“本公子游遍京都,都沒尋到合適的……憑生遇上山賊真是頭一遭啊…”言罷,眼眸放電的看著賊匪中那唯一一個看上去較為瘦弱清秀的男子,不住的拋著絲絲電眼,小哥芳齡幾何,好這口不,到爺這兒,看得那清秀的實在是不太像土匪的男子面色惶然一步步後退。
冷言諾見此,忽又一笑,用手捶胸,“來吧來吧,把我劫走吧,反正家也回不去了。”說著大大方方的上前幾步,身姿要多婀娜有多婀娜,看得馬車上香葉所扮的小跟隨嘴角幾乎抽得快變形。
原來她對自己的小姐還是不瞭解啊。太能演了。
“慢著,別動。”黑痣男子被稱為二當家自然是這堆裡領頭的,突然開口盯著冷言諾,面色狐疑,大當家說過,小心謹慎為上,萬一這偽娘子不懷好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