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扣出了深深的指甲印。
可要說真正輕鬆下來,沒有。
就連老劉都繃著勁呢,虞念能看出來。
以往老劉頂多會時不時看看後視鏡,但今天他連後視鏡都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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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回了住所。
江年宴的住處。
每次虞念被他帶到這裡來她都有種錯覺,好像雙腳踏進的那一刻就與世隔絕了。他的住所實在太安靜,像是懸在雲端似的。
孤寂得很。
房門一關,虞念就被江年宴用力甩在沙發上。
果然,一切的平靜都只是假象。
從宴會廳到回家的這一路積壓的怒火,此時此刻就爆發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江年宴撕開平靜深沉的表象,眉眼間盡是冷冽和怒火,高大的身軀傾下來,一手撐著沙發後背,一手攬過她的頭,“你很高興是不是?”
“高興什麼?”
“見到湛川你不高興?”江年宴冷笑,扣著她的後腦,眼睛裡都快噴火,“眾目睽睽之下護著你受了傷,算是回應你的一往情深了吧?”
“江年宴,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跟他沒什麼——”
“怎麼?你還敢想著跟他有什麼才跟我攤牌是吧?”江年宴盯著她的臉,“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男人,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心裡不亢奮?怕是早就想著怎麼跟他雙宿雙飛了!”
虞念沒說話,一直在看著他。
他微微眯眼,目光冷凝,“說到你心裡了?”
“我是暗戀過他。”虞念任由他扣著自己,頭皮一陣陣的生疼,將疼出的眼淚生生給忍回去,她說,“沒見到他之前我是有懷念,但我懷念的是過往。這次見到他,我很清楚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也從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