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平日呼風喚雨、奸詐無比的商人,還要厲害十足。
我心口悶的難受。喝牛奶,吃土司,將報紙翻一面,繼續看。
小劉站在一旁,隔著遠遠距離。
我牛奶喝完了,她才上前,再為我倒一杯。
我沒有解僱她,沒這必要。她實際上只是監視我的生活起居,我不必擔心她知道什麼秘密。
把她留在身邊,我反而更安心一些。
或許,這和當初胡騫予將姚謙墨留在身邊一樣。
此時此刻,我又想到胡騫予。
難免,心中一陣驚悚。
我搖頭,試圖從腦海裡揮去這個名字。
換回我的注意力的,是我的手機鈴聲。
來電,姚謙墨。
姚謙墨聯絡過我很多次。私人手機,公司電話,都有。我統統拒接。
之前,胡騫予告訴我,他已經架空了姚謙墨的權利。我對此,半信半疑。
所以,這一段時間,我一直晾著姚謙墨,不再和他做任何接觸。
決定看看之後事情的走向,再選擇,是不是要信任姚謙墨。
姚謙墨當初給我的合同,其中一部分,已經到了合同上所述的期限,但是,合同所籤的公司,卻沒有如約、有所動靜。
證明,姚謙墨給我的,確實是虛假合同。
姚謙墨的行為,我始終不明白。
他到底在幫誰?不是我,也不是胡騫予。難道是姚家?可是,搞垮了我,弄得胡騫予這個實權在握的妹夫對自己再不信任,姚謙墨做這些小動作,根本不是在幫姚家。
這一次,他來電,我考慮了一下。
接聽。
姚謙墨在新加坡的這些事,我不會再管。
“你終於肯接電話了。我是不是該感謝上帝?”他還有工夫開玩笑。
“聽你聲音,你倒是挺開心。”我譏諷。
“的確開心,”他突然一本正經,“話說,很久沒有聽見你的聲音了。挺想念。”
我繞彎子調戲別人的本事,始終沒有這位姚少爺厲害,“說吧,什麼事?”
“看來你記性不太好。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我音色又降低:“抱歉,我們的合作關係,解除了。”
他像是聽到了個笑話:“你單方面就可以決定?”
“你這麼認為也可以。”我無意再和他較勁。
“違約的代價,你可知道?”姚謙墨聲音低迷,意識不良。
恐嚇我?
我笑笑:“我們簽了合同?沒有吧?”
姚謙墨終於不再裝腔作勢,簡短問:“給我個原因。”
“沒有原因。我不信任你。”
“也許我們應該見個面。當面談。”
“沒必要。”
說完,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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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會收到偵訊社的報告。
可惜,偵訊社的人無奈的告訴我,託尼一直深居簡出,查不到他的一點行蹤。
負責人還問我:需不需要安裝監聽器?
我拒絕了監聽的提議。還不到這麼嚴重的時候。等我回到香港,如果託尼還沒有動靜,再裝監聽器,不遲。
而露西,我並不用特意找人跟蹤她。全城的狗仔隊,都緊盯著這位“閨怨深深”的少奶奶,不放過絲毫可以作為頭條的爆炸新聞。
胡騫予呢,則忙著恆盛的工作,還有精力繼續他的風流,夜夜歡歌,跟那小明星牽手拍拖。
幾天的追蹤報告,一點進展沒有。
而我和託尼的一週之約即將到期,我後天就可以回香港。
這一天,晚間,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