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也不想被他控制。
這個瘋狂粉絲,她真的受夠了!就算他給她再多小費,她也不想忍受他!
“我頂多只能陪你喝一杯……好吧,兩杯,前提是,你馬上讓我回去,大麥克隨時會出來,如果你還不控制自己,你應該知道大麥克不是好惹的,他會把你攆進警局,讓你在那裡住上十天半個月!”
她恩威並用地朝眼前的大鬍子撂狠話,三年的異鄉生活,她最大的收穫就是學了滿口狠話,人們總在用欺善怕惡那一套,把自己練得狠一點才能生存。
至於大麥克嘛,則是藍絲絨的老闆,勢力龐大,沒事搬出他就對了。
“陪我喝一杯?你該死的究竟以為我是誰?”尉律扯下她的面紗,咬牙切齒的瞪視著。“你真該死,白允芃!”
聞言,白允芃震驚地望著他,渾身像被電到了似的。
“你……你到底是誰?”他竟然知道她的全名?而且他說的是中文!
所以,他不是她的瘋狂粉絲?
“我是誰?”尉律沒好氣地說:“我是你的前夫!”
一陣暈眩的感覺籠罩了她,寒意瞬間從頭頂灌到腳底,白允芃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眸,全身血液立刻凍結。
“前……夫?”她的唇微微顫抖囁嚅著。好陌生的兩個字,早在八百年前就被她很刻意的拋諸腦後的兩個字。
可是,在刻意遺忘之外,心口滑過的那道淺痛是什麼?
“對,前夫,尉律!”尉律額冒青筋地爆出幾句咆哮,現在她是不是要告訴他,她已經忘了她有個前夫這回事?
“你怎麼變成這樣?”她喃喃地看著他。“發生什麼事了?”
受到的震撼太大,她完全無法把尉律跟眼前的叢林猛男聯想在一起。
她記憶裡的尉律總是西裝筆挺、儀容整齊,頭髮兩星期修剪一次,西裝只穿亞曼尼,走的是富家大少的貴公子路線。
但瞧瞧這個人,滿臉落腮鬍,眼裡充滿了血絲,加上凌亂過長的發,衣著就像剛從亞馬遜雨林探險回來似的,臉上風塵僕僕的像沒睡好,一雙利眼卻瞪得如鬥牛場的悍牛。
她毫不懷疑他衣服裡藏著一把手槍,因為他好像正要去阿富汗打仗。
“託你的福,我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很好,只不過沒時間刮鬍子而已,倒是你——有穿跟沒穿一樣的在這裡跳舞,成何體統?”
他沉著臉,狠狠的瞪著她裸露大片勝雪肌膚的誘人胸口,那道深溝在在挑戰著他的忍耐底線。
“哈,成何體統?”白允芃嘲弄著,揚起了秀眉。“我跟你一樣,託你的福,什麼事都沒發生,只不過很敬業的穿著表演時必須穿的衣服在這裡養家餬口罷了,有妨礙到你嗎?”
沒錯,他是尉律,雖然他現在“面目全非”,但這下她確定了。
她是從“成何體統”四個字認出他來的,因為她的前任公公——尉榮,老愛把這句話掛嘴上,動不動就說她成何體統,顯然兒子也遺傳到了老爸。
當尉律把她帶回家,宣佈他要娶她的訊息後,他爸爸在第一時間氣急敗壞的跳起來,說的正是這四個字——成何體統。
她跟尉律,一個典型的麻雀變鳳凰故事,只不過,鳳凰後來不小心又摔下樹枝跌死罷了。
想到這裡,他給她的傷害和痛楚開始源源不絕的冒出來,她的表情變得冷硬和嚴厲。
“你確實妨礙到我了,你令我的眼睛非常不舒服。”尉律死命瞪著她,眼中怒火熊熊燃燒,表情危險之至。
她同樣不甘示弱的看著他,彼此的眼光卻在瞬間交織成一片,過往的愛恨歷歷浮現,清楚在兩人眼中湧起。
好一會兒,他們對視著,是她先察覺氣氛太過曖昧,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