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一生僅此一次的婚嫁,被那些人看做一場笑話,即使是古代她也接受不了。可是她開不了口,說不了半句話!連呼吸都是如此的費力!
她顧九可不是好欺負的,她猛地晃動著腦袋,紅蓋頭滑動,但鳳冠上的珠寶絆住紅蓋頭,硬是沒讓它落下來!
喜婆斜眼一看,附在她耳邊威脅道:“你若再不安分,老婆子我給你扎暗針讓你有苦不能言,若是事情敗露了老婆子再給你找幾個野男!”她的話語惡毒至極,讓顧九打了一個寒噤。
眼下還沒拜堂,陰家公子若是發現晉侯送來的新娘不是晉侯嫡女,那些人的陰謀不是就不能得逞了?他們的主要目的不就是戲弄這個陰寡月嗎?而且還連帶著她一起戲弄了……
顧九心如死灰,卻依舊想著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她是手裡被塞入一段殷紅的綢緞,是古代嫁娶專用的綢緞,由新郎新娘牽著行禮,一個不穩又被人一把推到堂前。
那些丫鬟們都被叫的退下,顧九失去了支撐,又因為體內的藥力,她的雙腳軟得幾乎難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住。
此時,一雙蒼白而修長手隔著溫暖的錦緞,握住她冰涼的手。
她出於本能的緊握住那雙手,像是握住救命的稻草一般,低下頭才發現紅綢結綵的另一端,竟被放在那人另一隻手裡。
她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丫鬟和婆子的手。
這個……
是陰寡月?那個全長安城被人訕笑嘲弄的藥罐子?這具身體將嫁的人?
【內容簡介】如下:
一覺醒來的顧九,看著懸樑的白綾一身嫁衣的自己,昏了,穿了!
一場被人設計的錯嫁,顧九代替與長安陰氏有婚約的侯府嫡女嫁給陰氏遺孤。
他是痼疾纏身,整日咳咳喘喘,三餐離不開藥,稍不留神就會暈厥了事,甚至把棺材就擺在自家大堂前的罪臣之子。
那一日——
喜堂上,他薄唇微揚,唯唯諾諾間世人卻不見他鳳眸陰蟄:終有一日他會親手顛覆這一切!
那一夜,喜帕被挑起。
“娘子,真美。”
“夫君,也不差。”
彼時,她看他臉色蒼白如紙,卻是步履輕盈;他看她身子柔若無骨,卻是能挑能扛。
彼時,他早已將這場錯嫁視為絕嫁,拜了堂,揭了喜帕,還騙她喝下交杯酒。
彼時,他們都是別人刀下之魚肉等候他人宰割,他們都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為常人之所不能為,只是人若逼急,忍無可忍便也無需再忍——
她隨他流亡他鄉異地,她養家持家,他讀書力考功名。她以一己之才、種田經營,養家餬口,終見他披霞遊街——
『陰寡月』:若彼時吾身處寒門而得她相伴,今吾入朱門卻與她相隔,那寂寂朱門如何?胭脂粉黛如何?高官厚祿又如何?!高官俸祿非吾所求,胭脂粉黛亦非吾所求,吾此生追逐的不過一個她。她若稍有委屈,吾必盡吾畢生之力傾覆這朝綱!
『顧九』:欺我夫者今日之日多煩憂,辱我夫者身敗名裂不可留。他是我夫,欺不得,辱不得,動不得。
※※※
【來一段小小的劇場】:
隨侍:“爺,前日禮部侍郎於楊國公府觀鯉時胡謅了一句詩。”
某男捧著新茶平淡道:“什麼詩?”
隨侍:“說是什麼:白日空棺置門廊,朱門糟糠不下堂。”
某男指間微滯,這小子,擺明了說他無能又懼內,還直接懷疑他的眼光。
男子秀眉微蹙道:“此事夫人可知?”
隨侍不解搖頭。
某男俊臉稍紅:“咳咳咳……那你給爺辦件事。”
次日,禮部侍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