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話,奚鈺微頓便轉身出去,那奴才剛裹好棉被聽得開門聲便立馬又爬起來,佇立於寒風中道:“郡主可有何吩咐?”
他只奇怪,屋裡怎可無一人守夜?
“實在有些個對不住,炭火是足的,然,任覺著有些涼,這裡可後備著水鱉子一類供暖的物事?”奚鈺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這本該休息之時卻要如此使喚與人,再是奴才那都不應該,指不定明日府裡上下便有傳言說她這郡主為難下人不是好伺候的主兒。
“有的有的,奴才這就去拿,只是再燒熱水前後怕是要郡主多等一會子。”
“無礙,我等得。”是怕屋裡榻上那大爺等不得。
待那奴才再回來時已經二刻過後,奚鈺再三謝過拿著滿了熱水的水鱉子進了屋。進屋撲面而來便是一陣暖氣,暖閣春初入,溫爐興漸闌。晚風猶冷在,長遣四時寒。她很是奇怪,這屋內分明暖如春,他如何感覺冷?
拿著水鱉子入了內屋,輕言道:“九叔,我於你放進被裡,過會子便暖了。”
盛絕依然為應話,只待她做完又坐回矮凳上準備守夜。盛絕再道:“鈺兒,這錦被有些潮,且與孤王換一張。”
奚鈺微愣,是麼,如何她並未覺得?想來是這冬日裡甚少有陽光下來,這錦被翻曬得次數便也少了。他本是高高在上的王,這裡的條件與盛金帝宮相比自然比不得的。
“哦,是!”依然未察覺此有何不妥,半點不惱。轉身去翻衣櫥,她似乎記著秋果說起過,屋裡有備用的錦被,就是不清楚放在何處。
好在這屋子不大,從櫃子裡取出錦被來抱著往床榻去,走近之時與開眼的盛絕四目相對,即刻頗有幾分尷尬,道,“換這張被子試試。”
盛絕未出聲,她思及他定也煩了連話都懶得回應。她快速換了棉被然後退開,抱著剛換下來的棉被很是溫暖,上面留有他身體和水鱉子的餘溫,當即不願意撒手。想著這也是要守一夜的,便將棉被裹在身上坐下。
待盛絕睜眼朝她看去時便只能瞧見只裹得像熊一樣的動物,這回好久他並未再有要求,只待她頭在緊裹的錦被裡上下運動時他才幽幽出聲:
“鈺兒,掌燈。”
她本是存了分心在伺候,即便睡著了這一聽他的聲音便如同魔咒一般瞬間清醒,即刻起身回應道:“是!”
將內屋的燈燃起來,盛絕卻道:“太亮。”
“是!”當即熄去兩盞,這廂還沒脫手盛絕又出聲了:“太暗。”
於是,她便又燃了一盞,本以為合適了卻再聽到他不滿的聲音:“太亮。”
奚鈺脫手,轉身看他,總算明白他這晚上前後要求就是無故折騰她來著。咬牙,不幹了,走近榻前去了靴子合衣上榻躺在外方。盛絕終於睜眼來,側身看著她,眼底滿是笑意。
奚鈺為自己辯解:“如九叔所言,鈺兒將是你的妻,妻便與夫平等不做那下人奴才做的事。”
盛絕隻字未出,卻即刻翻身壓在她身上眸間熱火洋溢,薄唇緊跟而上攫住她脫口而出的驚呼,攪翻了她口中平靜也碾碎了一片嚶嚀。
此廂便是與上次更為放肆,炙熱鐵掌已往她身軀上探索,壓在柔軟之處揉稔。她嚇得瞪大眼眸,曲腿欲踢卻即刻雙腿被壓下。待他瘋狂強勢的唇離開她唇舌之時她顫抖輕喚:“九叔,不可,不可……於理不合……”
他依然瘋狂,火熱唇舌掃過她滿臉落遍她白膩的脖頸間,往下即刻間對襟扯開衣衫,唇落冰涼光滑的肩頸,胸前誘惑當即呼之欲出。奚鈺心跳如擂鼓,絲毫推薦不動身上這座大山。
然而,在這熱情翻江倒海之際他卻驟然而停,剛毅俊臉從她身上抬起,散開的青絲將已染上色彩的俊顏憑添了幾分妖媚,眸底**、冰火夾雜,散發出魅惑眾生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