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的氣平復一些後就好了。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就算老爺和大老爺來了也只會是火上澆油,適得其反。”
幾個人點點頭,其實,沒有幼清的允許,她們也不敢擅自回去。
“老爺應該能找得到。”戴望舒回道,“夫人也沒有地方可去,老爺能想得到這裡。”
周芳遲疑的道:“夫人在路上折換了兩次車,老爺恐怕要費點功夫。”幾個人唉聲嘆氣的圍坐在廚房裡,戴望舒對路大勇到,“她們肯定還沒有吃飯,你給他們做早飯吧。”
路大勇點點頭,洗了手去和麵,周芳看了眼戴望舒,和採芩三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
宋弈一個人在三井坊坐了一夜,早上回了槐樹衚衕,江淮跟在後頭,低聲道:“爺,您要去追夫人嗎?聖上不是讓您去今天去西苑嗎,要不然……屬下去和張公公說一聲?”
“不用。”宋弈淡淡的道,“她在氣頭上,讓她一個人待幾天吧,我去不合適。”小丫頭脾氣還真大,等她冷靜大家再談比較好。
江淮點點頭。
宋弈緩步走著,進了家門,家裡頭也靜悄悄的死沉沉一片,胡泉哀怨的站在回事處門口望著他,宋弈撇了他一眼進了垂花門,汪氏身邊的婆子在一邊探頭探腦的,宋弈衣角輕擺步態閒適的進了正院,一進門方明暉就從正廳裡迎了出來,焦急的道:“九歌,妮兒回來了沒有。”
“她走了。”宋弈輕聲道,“岳父不用擔心,她約莫是想出去散散心!”
方明暉一夜未睡,臉色灰敗暗沉,眼睛也是紅通通,他聽完宋弈的話,愕然道:“出城去了,去哪裡了?她的親人都在京城,他能去哪裡?”又道,“又不認識路,她一個女子走夜裡很危險,你怎麼不跟著過去呢。”方明暉急的眼前直髮黑,抬腳就要往外走,宋弈喊住他,“岳父,她的脾氣您也知道,她若想回來自然會回來,她若是不回來,你便是磨破了嘴皮,她也不會回來的。”
方明暉緊緊蹙著眉頭,望著宋弈,道:“你先去衙門吧,我想辦法先將人找到再說。”
宋弈點點頭,推開了房門進了房裡,隨即站在門口微微一愣,尋常他回來,都是幼清笑眯眯的來迎他的,今兒房裡空空的,沒有她在,好像一下子空曠了下來……
宋弈嘆了口氣,自己找了衣裳換下,又重新出了門和方明暉打了招呼,便徑直到垂花門上了轎子,往西苑而去飛天。
“九歌,朕可是等你很久了,你怎麼才來。”聖上穿著一件石灰色長袍,疾步往前走,“昨晚張茂省新找了張古方,你來看看,這方子可行!”
宋弈應是,隨著聖上進了丹房,張茂省將方子交給宋弈,宋弈細細看了一遍,和聖上道:“單從方子看沒有問題,只是火候和分量上,微臣不敢妄言,恐還要張真人多費神。”
“這是他的事情了。”聖上見方子得了宋弈的肯定,越發的高興,“那這裡就交給張茂省。”他說著一頓,道,“你昨兒寫的清詞呢,拿來叫朕看看。”
宋弈難以察覺的一愣,隨即笑著道:“臣走的急,竟還帶在身上了,稍微臣給聖上默寫出來!”他將這事兒忘了。
“也成。”聖上負手往外走,含笑道,“昨兒張茂省和朕說了一個提議,朕說來給你聽聽!”
宋弈露出洗耳恭聽的樣子,聖上就道:“朕的銀錢吃緊了些,但這麼一直和戶部打嘴仗也沒有用,不如朕叫錢寧帶著人去崇文門稅關收稅去,不說日進斗金,可維持朕的開銷絕對是綽綽有餘。”
“若是東廠的人去收稅,那稅課的人收還是不收?”宋弈挑眉望著聖上,聖上就笑著道,“朕大概想了想,可以和稅課的人三七開局,他們拿七,朕拿七就足夠了……再有,這鹽,糧,煤,茶,等等那麼多東西,我們還可以來個區別劃分,這入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