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需要從長計議,方才考慮的……其實不妥,”轉頭向燕池悟道,“吾兄,我看你自方才起就面露悔恨之色,是不是也覺得我們提出的建議太沖動很不妥啊?”
被點名的小燕趕緊露出一副悔恨之色:“對對,不妥不妥。”滿面懺悔道,“雖然族中的長老一向不管老子,但違反了族規讓老頭子們傷心。這麼多年來,老子的心中也一直很不好過,每當想起老頭子們為老子傷心,老子就心如刀絞。族規還是不要輕易違反的好,以防長年累月受良心的譴責!”
潔綠郡主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倆。萌少的目光微有迷茫。
鳳九嚴肅地補充道:“既然當年鳳九她,咳咳,鳳九殿下她送你一隻蟋蟀加一直瓦罐,你為什麼非要對著蟋蟀寄託情思,對著瓦罐寄託不也一樣嗎?蟋蟀雖死瓦罐猶在,瓦罐還在,這就說明了天意覺得還不到你放棄一切出去找鳳九殿下的時候。”循循善誘道,“要是天意覺得你應該不顧族規出去找她,就應該收了常勝將軍的時候也毀了你的瓦罐,但天意為什麼沒有這樣做,因為天意覺得還不到時候,你說是不是?”
萌少一雙眼越發迷茫,半響道:“你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但本少聽這個見解有幾分頭暈。”
鳳九耐心地解惑道:“那是因為你一直飲酒買醉,壞了靈臺清明。”又善解人意地道:“你看,你不妨先去床上躺躺醒一醒酒,待腦中清明瞭,自然就曉得我說的這些話是何道理。”
萌少想了片刻,以為然,豪飲一天一夜後終於準了侍從圍上來服侍他歇息,被潔綠和終於可解脫而感激涕零的侍從們眾星捧月地抬去了醉裡仙的客房。
待人去樓空,整個大堂唯剩下他二人同兩個打著哈欠的小二時,坐在一旁看熱鬧的小燕歎服的朝鳳九豎起一個大拇指,帶要說什麼,鳳九截斷他道:“萌少為什麼會看上我,我也覺得很稀奇,這個事你問我我也說不出什麼。”
小燕的臉上難掩失望。鳳九謹慎地向四下掃了一掃,向小燕道:“你有沒有覺得,從我們踏進醉裡仙這個門,好像就有兩道視線一直在瞧著我?”
小燕愣了一愣,驚訝狀道:“可不是,那個東西一直停在你肩頭,正在對你笑呢——”身後正好一股冷風吹過,鳳九毛骨悚然地哇的哀號一聲直直朝小燕撲過去。小燕拍著她的後背哈哈道,“上次老子抱你一回,這次你抱老子一回,扯平了。”
“……”
醉裡仙二樓外一棵瓊枝樹長得鬱郁蒼蒼,微蒙的晨色中,滿樹的葉子無風卻動了一動,幽幽散過一片紫色的衣角,但樓裡的二人皆沒有注意到。
七日後,萬眾期待的宗學競技賽終於在王城外的一個土山坳中拉開了帷幕。聽說從前梵音谷中四季分明的時候這個山坳中種滿了青梅,所以被叫做青梅塢,只是近兩百年來的雪凍將青梅樹毀了大半,於是宮中乾脆將此地清理出來弄得寬敞些專做賽場之用。
鳳九自進了候場處便一直寒暄未停,因帝君十日前隨意用了一個傷寒症代她向夫子告假,眾同窗對她剛從病榻上爬起來便亟亟前來參賽的勇敢很是欣賞,個個親切地找她說話。空當中鳳九瞟了一眼現場的姿態,賽場上果然立滿了雪樁子,正是當日萌少在空中呈浮給她所見,尖銳的雪樁在昏白的日頭下泛出凌厲的銀光,瞧著有些��恕2還��劬��盞拇噶洞蚰ィ��袢詹煌��#�巡喚�餛�┳�臃旁諮壑校�勻豢此�僑緲匆黃�≡啤K燈鵜壬伲�蛺煜攣鞝詠嶠韁斜歡��懦隼春螅��鋈ゴ蛺�艘幌攏��鄧�袢彰揮惺裁垂�さ畝�潁�Ω檬竅臚�稅桑棵壬倜揮性俑��沂攏��械叫┬戇參俊�
沿著賽場外圍了一圈翠柏蒼松之類搭起的看臺,看臺上黑壓壓一片可見圍觀者眾。宗學十年一度的競技賽對平頭百姓從沒有什麼禁制,雖往年人氣也不弱,但因賽場寬敞,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