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媽也看上他了,說這麼會服侍病人的老頭,還真難得。
就問那個舅舅,願不願意到別的醫院去服侍這樣的病人?因為醫院裡除了得有醫生護士,還得有服侍病人的人。
這種人難找,一般的人,都不願幹,害怕。
我一聽就知道,其實就是給孟媽自己的醫院找人。
那個舅舅說,免了吧。
你以為我願意幹?不過是看著外甥可憐,看著我的老姐姐可憐。
別的人,我管得著嗎?給我多少錢,我也不幹。
範青稞聽得心焦,看看沒有更多的資訊,打斷她說,我送你回病房吧,陪著你老伴,好好照顧他。
範青稞這麼一說,又像是接通了電源,老女人的身體裡藏著電動按摩器,均勻地發動起來,顫動幅度不斷加大。
你怎麼了?範青稞駭然。
我不回去!!怕!!!女人大哭。
住了院,打了針,掌櫃的變得膘哄哄的。
〃膘〃是俺們家鄉話,就是傻的意思。
可他別的膘,男女那事上可不膘。
我正給他抹身子上的汗,不想他的下邊就硬起來了,拉著我,就要睡覺。
我說,可不敢。
這不是咱家炕頭,這是醫院。
掌櫃的說,醫院怎的?你在家是我老婆,走遍中國也是我老婆。
和你睡覺,誰還攔著我!你要是不讓我睡,我就回家抽大煙去!一屋子的人都聽見這話,那幾個大老爺們,就等著看笑話。
我好言好語勸他,忍忍吧。
大白日天的。
他好像明白了一點,但馬上又來了一句,那你用嘴給我嘬出來。
一屋子的老爺們就不懷好意地笑。
我若不答應,掌櫃的就大嚷大鬧。
我想,再怎麼委屈,我也得救他一命。
我含著淚說,行,掌櫃的,等天黑了。
等夜裡,我給你嘬。。。。。。沒想到他發了瘋,說我等不得夜裡了,你這就給我嘬,給我喝!我的眼淚嘩嘩地淌下來,我說掌櫃的,我是你老婆,可我也是人。
當著這一屋子的人,你還把不把自己老婆當人?掌櫃的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就往他的腿裡塞,一邊說,我把你當人,你怕丟人,我給你蒙上被子,別人就看不見了。。。。。。你開始啊,使勁啊。。。。。。我的頭捂在被子裡,還是聽得到滿屋子的男人,像刀子一樣的笑聲。
大妹子,你看到我的時候,我正在水池裡吐那些髒東西。。。。。。範青稞噁心欲吐,她甩開抖動的女人,往衛生間跑,直到用冷水將頭髮淋得像落水鬼,才稍稍鎮靜下來。
路過15病室,她怒氣衝衝地撞開房門。
這間屋子比較大,擺了六張床。
屋子裡有五個男人,都在抽菸,空中黃塵滾滾,好像剛往溼柴上潑了水,嗆得進不去人。
範青稞的眼睛不適應屋內昏暗的光線,屋裡的人也看不清她,以為是老女人又回來了,一個男人對著牆腳浪笑著,說,大哥,你娘們還沒享受夠,再來一個給我們看看!被稱為大哥的人,顯然是女人的丈夫,放肆地袒露兩條毛森森的腿,炫耀地笑著,誰讓她是我老婆,讓她幹嗎就得幹嗎!另外幾個男人已經看清了範青稞,但發洩使他們狂熱地邪惡起來,大吼著再來一個!再來一個!齊齊用猥褻的目光看著範青稞。
範青稞勃然大怒,一連串從沒說過的髒話堵在喉頭,噴薄欲出,但她猛然把拳頭填進了自己的嘴巴。
她看到老女人的掌櫃那張兇狠醜陋的臉……他不是別人,正是張大光膀子!範青稞旋風一般跑回活動室,老女人還在那裡撫著胸口喘息。
範青稞扯住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