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他喜歡被撫摸,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手,都喚起童年的記憶。
可惜這不平無法述說。
慄秋馬上開始治療,給他靜脈扎針,一針見血。
要是慄秋連紮了好幾針,還像納鞋底似的瞎捅,琪仁就可以藉機發揮說,怕我有肝炎傳染給你嗎?也不好好把血管看仔細,我看你摸著別人的手,揉了半天呢。
是不是他的手臂上,紋了一條龍啊?我背上也有一隻虎,你要不要看看?琪仁設想自己的語調一定是冷冷的,帶有貓玩老鼠的戲耍,讓這個不肯多摸他一會兒的黑護士,臉色變成醬紫。
可惜啊。
一針見血。
讓他所有的話,都封在喉嚨以下,脹得胸痛。
琪仁對自己的血,又恨又愛。
血像抖動的紅布,使他全身起了微微的戰粟。
你把我的血,反覆抽幾回,多舒服啊。
琪仁哀求。
又來了。
慄秋冷淡地回答,這是治療,不是遊戲。
她很快結束了操作,開始收拾治療車上的雜物。
這一番話,幾乎同平日一模一樣。
甚至同慄秋一個月以前一年以前的程式,一模一樣。
但是,琪仁聽出了不一樣。
你這個婊子!琪仁惡狠狠地罵。
慄秋臉上不動聲色。
好像這屋裡並不僅僅是她一個女人,還有一個應該領受這稱呼的女人。
你罵誰呢?北涼打抱不平。
他已經把慄秋當做自己勢力範圍內的女人了。
按慣例,什麼東西只要他看中了,就是他的。
你聽差了吧?他什麼也沒說。
慄秋柔聲道。
輕輕走近靠窗的床,問,你感覺怎麼樣了,這藥是有些反應的。
吸毒病人暗示性極強,加之藥物反應的確開始出現,北涼每一個毛孔,都向空中蒸發汗液,他呻吟起來。
媽……我媽你個老混蛋,跑到哪裡去啦……我難受啊……北涼野狼似的嚎叫起來。
你哪裡不舒服?慄秋又是耳語般地問。
這聲音有一種薄荷膏作用,使北涼額頭片刻舒適,但馬上又燥熱起來。
哪兒。。。。。。都不舒服。。。。。。北涼吟喚。
我來給你按摩一下。。。。。。慄秋說。
按摩。。。。。。好好。。。。。。北涼想起燈光昏暗柔若無骨的按摩女郎,雖在藥物反應中,眼神還是恍惚起來。
不要想入非非,這是醫學上的正規按摩。
慄秋正色道。
真好。。。。。。好極了。。。。。。醫學的比不醫學的還好。。。。。。慄護士,你以後還能給我按摩嗎?北涼吃語般地說。
這黑護士的手指,像溫柔的熨斗,把他心的紋路都燙平了。
以後。。。。。。到什麼時間呢?只要你住院,只要我當班,都可以。
為病人服務,是我們的職責。
慄秋說著,手越發龍蛇般向敏感部遊走。
當然不光是這個。。。。。。以後了。
我說的是。。。。。。以後的以後。
北涼結巴著緊逼。
以後,你出了院,和我還有什麼關係?慄秋說著,不動聲色地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把大拇指窩在掌心之中,以防指甲傷了北涼的面板。
纖巧的小手圈成空心拳,用四指的側背部溫柔地在北涼飢渴的肌膚上滾動,好像一隻玉石碾子。
要是我又住了院,和你是不是又有了關係?北涼問。
如果我還在,如果我值班,當然就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