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被他揉的毫無反抗能力,只能等他揉完之後默默用手理順:“那你呢?”
他站起身,拍乾淨身上的灰:“我也回去睡唄,出來這麼久,屋裡那群耗子該擔心我了。”
也虧得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油嘴滑舌。
不過看他這樣,江會會也就放心了。
“那,晚安。”
平江市的夜晚格外安靜,天空被月光洗滌成混沌的灰,空氣裡瀰漫著冬夜的蕭瑟。
燒瓷廠的老舊職工公寓內,不同的房間內,各自說著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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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晉為回了帝都,這幾l天都沒有音信,整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周宴禮能理解,他家裡那些爛事兒加起來夠他焦頭爛額了,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想別的。
自從上次在圖書館和葉疏霆碰到後,周宴禮對江會會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嚴防死守。
退一百步說,如果江會會真碰到一個真正意義上對她好的人,哪怕對方不是周晉為,他也認了。
可這個叫什麼葉舒婷的,他那個眼神一看就不對勁。
江會會看不出來,不代表同樣是男人的自己看不出來。
想到自己之前還百般勸說她去和他交朋友,周宴禮就想抽自己一耳光。
腦子他媽進水了。
中午的時候有人來班裡幫忙傳話,說是葉疏霆為了答謝她前天幫自己補課,特地給她買的奶茶。
不等江會會開口回絕,一旁睡覺的周宴禮二話不說,坐起身,把奶茶接過來,插上吸管兩口全喝完了。
他把空杯子還回去,笑的不可一世,赤-裸裸的挑釁:“幫我謝謝他,挺好喝的。”
那人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他出去後,周宴禮靠著椅背,目光一直放在窗外。直到那個欠揍的人影出現在後面,他比剛才笑的還拽,甚至不忘衝他豎個表達友好的中指。
葉疏霆暗暗咬牙,腮幫子都因為忍耐怒火而繃緊了。
“不禮貌哦,小禮。”旁邊那道輕柔的女聲提醒他。
周宴禮一回頭,就看到江會會手裡拿著試卷,一臉認真的看
著他。
周宴禮和她解釋:“中指在國際上的意義是你好,我想和你做朋友的意思。”
江會會半信半疑:“真的?”
她似乎不相信他對別人會這麼友好。
“真的。”周宴禮就是在欺負她什麼也不懂,在那兒信口胡謅,“一根中指代表友好,兩根代表雙倍友好。”
是嗎?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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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的報名要截至了,佔彤在班上做了最後一遍統計。
她和別人說話態度強硬,洪亮的大嗓門,來到周宴禮這兒就成了小鳥依人的夾子音。
“周宴禮同學要不要報一個?”
周宴禮頭也沒抬,靠坐椅背,長腿伸直,踩著前桌椅子下的那條橫槓,正低頭玩遊戲:“隨便。”
“那報什麼?跳高和五千米都空著。”
他敷衍:“都行。”
“跳高吧,周宴禮同學個子高,有優勢。”
“昂。”
“五千米好像也行,你腿這麼長,跑步肯定也比別人也跑得快。”
“行。”他眉頭一皺,“靠,看不到後面有人?老子都給你打訊號標點了。”
佔彤見他和手機說話的字數都比自己說的多,嘴一撇,哼了一聲,又去問江會會:“你下週是不是要去參加競賽?”
江會會正在修改上次的錯題:“嗯,應該要在那邊待上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