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這會兒也不敷衍了,主動過來問她:“什麼競賽?”
佔彤還記著他剛才敷衍自己的仇,陰陽怪氣:“玩你的遊戲去。”
“不玩了,一群傻逼。”他把手機鎖屏,隨手把桌面上一扔,問江會會,“什麼競賽?”
“數學競賽,每個學校五個名額,班主任讓我去。”
競賽?
他是聽說過他爸媽是因為競賽結緣,但那都是明年的事兒了,所以應該不是這次。
“要去一週?”
江會會點頭:“考前學校會單獨補課,所以會多待幾l天。”
周宴禮問她:“住哪?”
江會會被問住:“應該是學校安排的宿舍吧。”
他皺眉,眉宇間流露擔憂:“住得慣嗎。”
“應該不會很差。”
佔彤看著二人,自己完全沒有插嘴的餘地。她抿抿唇,失落地離開了。
周宴禮還是不放心:“你要是住不慣就給我打電話,我去附近酒店給你開個房。”
江會會回絕他:“不用這麼麻煩的。而且是去外省,不在平江。一週後就回來了。”
周宴禮沒有說話,神色凝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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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宴禮這段時間成日裡的耳提面命,讓她多硬氣一點,面對不喜歡的人或事要學會拒絕。
也要適當的多認識些新朋友,不要總把自己縮在誰都沒
辦法進來的小角落。
雖然對江會會來說有點強人所難,但她還是在努力改變。
每天回到家都會對著鏡子反覆練習微笑,想讓自己看上去活潑一些。
從前就連媽媽也總說,她身上沒有青春期少女該有的活力。
整天悶聲悶氣的,看著就死氣沉沉。
她反覆上揚嘴角,直到整張臉都酸了,她才伸手揉了揉臉頰。
好難哦。
臨近過年的緣故,大家都在忙著準備年貨,整棟樓到處洋溢著油煙的氣息。
老小區隔音差,一到飯點必定全是吆喝聲。
偶爾還夾雜著幾l聲乒哩乓啷的爭吵。
“一天天只知道玩遊戲,作業寫了沒?我看你別讀書了,去樓下幫你劉叔叔收廢品算了。還不死過來吃飯?”
“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想離婚是嗎?好,離啊!”
“大過年的,你說這個做什麼,不怕被人笑話?”
“人來就行了,還提什麼東西啊。快進來快進來。”
這幾l乎是小區裡每天必不可少的日常了,江會會早就習慣。
媽媽也在準備年夜飯上必不可少的炸物。
炸肉丸和炸藕盒。
剛出鍋的,還在冒熱氣。媽媽單獨裝了一碗,喊江會會的名字,讓她給周宴禮送過去。
媽媽對周宴禮有種找不到原因的喜歡,雖然他在媽媽面前裝的還算懂事,可是這棟樓裡最不缺的就是懂事的孩子了。
但媽媽對他就是格外偏愛,這種偏愛都快蓋過江滿了。
“那孩子一個人住,過個年也不知道他家人能不能在他身邊。你把這些給他送過去。”
江會會點點頭,端著那碗炸物,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小聲問媽媽:“如果他家人沒來的話可以讓他來我們家吃年夜飯嗎?”
她沉悶內向的性子,還從未邀請過誰,更別說主動了。
媽媽似乎察覺出什麼,抬眸看著她。
江會會急忙解釋說:“因為他是我的同學,我聽說過一些他的事情,覺得他挺挺可憐的。”
媽媽嘆氣:“是挺可憐的。”
具體可憐在哪,媽媽也不知道。每次問起他父母